旁高大的男人,“跟我来吧,你叫什么?”
“福安。”人看着挺精壮,声音也低沉,浓黑的眉毛压着眸子,透出一股野性来,二宝打眼一看他就晓得这是个不好管教的。
“咳咳,怎么起了这么个名字?”二宝很想笑,这名字倒不是不好,就是跟他人也太不能搭了,长成这个样子,应当取上一个正经名字呀。
像他,叫二宝,任谁听了都不会觉着奇怪。
“嘿嘿,你可是走了大运了,刚巧有一间单独的下人房空出来,我本来还想留着自个儿用呢。”
“可以。”
“你是不晓得那通铺多难受,那味儿真……哎?你说什么?”二宝停下转过身来。
福安黑黑的眸子看着他,“你可以留着。”
他哪有那个胆子,收了表少爷这么多钱,还不把事办好,准没有下回了,他已经盯死了这只粗大腿。
眼珠子一转,亲亲密密上前,费力地踮起脚一手搭上福安的肩,嘿嘿笑起来,“好兄弟!我打一见你就觉着你是我亲兄弟了。你要是不介意,咱两可以住一起,让你睡床!我打个地铺就行。”
商量好,二宝带着人一路絮絮叨叨,亲密了不少,“你是不知道那些下人们,看着人模人样的,私底下邋遢得不行,快熏死我了都……”
……
下午在外头玩闹了许久,宋清玹一上马车就开始犯困,沈韫抱着人放到床榻上,结果她瞬间清醒了,揉着眼睛黏黏糊糊叫了一声“沈韫哥哥。”
他暂时不想离开了。
在塌边坐下来,伸手摸出她藏在枕头底下的几本话本子,“我给你念书听,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等一下!让我来选。”抬起身子猛地抢过他手中的书,翻身坐起来背对着沈韫,不让他看。
挑挑拣拣好半天,才递了一本怪志给他。
沈韫笑着说:“只有这个能让我看?”
小姑娘盘腿坐在床上,竟也点头,“是呀,只有这个,其他的都不可以。”
室内暖黄烛火打在她精灵般的脸上,额发睡得乱七八糟成了小卷毛,稚气未脱的模样乖顺极了。
他长指挑开书封,大致浏览了一下目录内容。
过了一会,宋清玹又说:“你也不许趁我不在的时候偷偷看。”
沈韫没作声。
“沈韫哥哥,你听见了么?”她像一头炸毛的小狮子,不满地把自己的脸逼近,试图给他造成压迫感。
看着她头顶起立摇摆的呆毛,沈韫没有感受到压力,反而却觉着她像极了小动物,哪怕龇牙咧嘴也可爱得紧。
把人抱到怀里半躺着安抚:“听见了。你不让碰我绝对不碰。”
夜里最是凉爽的时候,窗户大开,风吹了进来,映在墙上的火舌影子欢快得跳着舞。
沈韫干净清澈的少年嗓音慢慢缓缓流淌在宋清玹耳边,她在温暖的怀抱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耳朵贴贴他的胸膛,还能听见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侧过身子,将手搭在他的腰上,他身量还未彻底长成,韧性中还能体会到一些少年的轻薄感来。
沈韫其实也还不大咧,也就将将年长了沈怵两岁。
扬起脑袋,她问他:“沈韫哥哥你累不累?”
“嗯?不累,我想再陪你一会儿。”他的手温柔地放在了宋清玹头顶,指腹摩挲卷曲的头毛。
“不是这个。”她起身转向沈韫,爱怜地捧起他的脸,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吐气芳香:“我是问你,抗负整个沈家,你累不累?
动作的手停在了半空,沈韫垂下长睫思忖,从来没有人问过他这个问题,倒是没有想过。
对上小姑娘专注的视线,沈韫在她嫩唇上轻啄了一口,一旦经历过就无法再忍耐,他越来越喜欢这样的亲密。
沈韫老老实实回答:“我没有想过。没有什么累不累,总是要去做的。”
“为什么?我不明白。”
他盯着她,又吻了下去,这次不再满足于蜻蜓点水般的触碰,深入地,缠绵地,黏腻湿润得。
宋清玹听见他含糊不清的说:“因为是我的责任,我必须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