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空屋,另一个则是……
打扰了,男生宿舍。
楚时霜目不斜视地飞快退出两个小太监的屋子。
这边没找到那个嬷嬷的屋子,她想起白天看到那个嬷嬷离开的方向,便摸索着往那边去。
以她看了多年小说的直觉,她觉得这个人才是明流宫的大boss,多了解了解总是没错的。
宫中格局瞧着都是对称的,这边同样是一排小屋,不过离她的偏殿远些,也不挨着其他的宫女太监们,大概能清静许多。
许嬷嬷的屋子倒也好找,楚时霜在她屋子里打量一番,倒也没看出什么来,就是这会儿大家都睡着,里面却没有人在。
她缓缓飘到空中,俯视着整个明流宫,四处都没有人走动。
她望了望别的宫殿,明流宫偏僻,附近也不知有没有人住,皆是漆黑一片,而远处一些宫殿却仍亮着光。
这大概是现代的无人机直升机才能看见的视角吧,楚时霜捂了捂心口,变成鬼后感觉连恐高都治好了呢。
她挑了一个最近的仍亮着光的宫殿过去,没飞多远又忽然转过身来认了认路。她这可也是黑漆漆的,瞧着和别的地方没区别,一会儿别找不着回来的路,她还不知道能不能回到身体里去呢。
虽然她觉得做鬼也挺好的。
“咦,”楚时霜隐约看见个偷偷摸摸的身影,飘近了些打量,竟是许嬷嬷。
她拧着眉悄声又迅速地走着,每过一个路口都小心张望,瞧着就是做坏事的样子。
楚时霜眼睛一亮,这刚来第一天就让她捉住小尾巴了,她可不能跟丢了。
这一路经过了许多宫殿,楚时霜一路走一路记,顺便也认了个路。许嬷嬷最后停在了一处瞧着极大的宫门前,很快便有人引了她入内。
楚时霜站在门口,仰头望着那写着“长秋宫”三字的牌匾。皇宫里大小宫殿无数,可这个名字……难不成里面住的是皇后?
跟着许嬷嬷进了殿,楚时霜一时还有些小小的紧张,虽然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朝代,但她可是要看见皇后了,还是真人。
各朝皇帝的三千后宫佳丽中,皇后不一定是最美的,但应该多是沉稳端庄,能够管住后宫,主持大局的。
榻边的女人的确符合楚时霜对一个皇后的想象,不过容貌并不输她人,一行一言都透着顾高高在上的意味。
许嬷嬷动作熟练地向她俯身行了礼,“参见皇后娘娘。”
虞皇后独自下着棋,手里正摩挲着一颗黑玉棋子,目光半点儿都没离开棋盘,柔和的声音平稳,“起来吧,何事?”
许嬷嬷起了身,恭敬道:“这些日子明流宫太平得紧,只不过今日四公主无故哭了一场,瞧着很是伤心。”
楚时霜坐在棋盘另一侧,仔细打量着对面不动声色的皇后,又看了看立在十步之外神情略有谄媚的许嬷嬷。
四公主自然指的是她了,而许嬷嬷,原来是皇后的人么?
“无故哭了一场。”皇后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遍,落下一子,截断白棋的路,又捻起一枚白子,颇为专心地与自己对弈着。
许嬷嬷也不敢出声扰了皇后,只好垂着头默默等着皇后发话。
脚底下踩着的地毯花纹精巧,让她只觉站着都局促,她微微挪了挪脚,让开了绣纹密集的那一块,余光里撇过一旁柜上的小物装饰,艳丽的瓷瓶几乎要晃花她的眼。
她咬了咬牙,正欲开口时,却听皇后忽然道:“谢氏去了有几年了?”
许嬷嬷尚未反应过来,皇后身边的宫女便先答了,“娘娘,已有四年了。”
“竟已四年了。”虞皇后直了身子,望向底下尽显老态的嬷嬷,“那孩子如今几岁了?”
“回娘娘的话,四公主刚满了十岁。”
“那孩子倒也可怜,”皇后轻叹一声,又问,“她的病,可有好转?”
许嬷嬷摇头,“奴婢瞧着是没有的。”
皇后又叹,“罢了,许是这孩子生来便没什么福气。你回去吧,以后若无大事便不必再过来了。”
说完,她作势起身,一旁的宫女扶住人便往里间去。
许嬷嬷本意是来求皇后给她寻个好出路的,却不想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且听着她这辈子是只能终老在明流宫了,面上的神色狰狞一瞬,在看到朝她来的人时又化作奉承的笑。
“娘娘命我来送一送许嬷嬷。”
“不敢不敢,劳烦文玉姑姑了。”
二人边走边说客套了两句,文玉便说起了正事。
“主子不开心了,定是底下的人没有伺候好,嬷嬷您说是不是?”文玉身上的气势仿佛与皇后相差无几,淡然自若地将人送出长秋宫门。
许嬷嬷脸上的笑越发僵硬了,她虽年长许多,可她到老也都只是个宫女罢了,而皇后身边的文玉文兰两个,年纪轻轻,却是女官,说的话自然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