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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犬(1 / 3)

“真不是人!”苏清瑶听罢素玉所言,愤然道。

素玉双目无光,唇瓣干涸,顾婧嫣见她浑身是伤,便道:“我给你请郎中。”

这时众小姐中有人站出,道:“我自幼习医,不必麻烦,让我瞧瞧吧。”

顾婧嫣回头,见是本州瑞县县令之女叶荷,感激道:“有劳叶小姐。”

叶荷摆手,道:“本见素玉姑娘只觉可怜,听了顾娘子的话才明白,无论是官家女,还是农家女,只要是女子,生在这世道,都是可怜可叹的。”

姑娘们纷纷点头认同,待叶荷为素玉把了脉,开出一副药方,顾婧嫣自告奋勇去抓药,临到门前,被人拦了一道。

“外边风冷,让随行的侍者去吧。”

顾婧嫣回身,见苏墨言在身后,摇头道:“不必,我怕他们粗心大意,办错了事。”

见顾婧嫣不愿假他人之手,苏墨言犹豫片刻,说:“我陪你去。”

“你来做什么?”顾婧嫣不明白地问,见苏墨言耳尖已发红,面对自己的疑问,只是瞧着脚尖,一副不知如何答话的样子。

半晌,他轻声说:“外边风大,你没有冬衣,不若与我同坐马车去。”

素玉伤势不能拖,顾婧嫣不及多想,便道:“有劳公子挂念。”

二人行至门外,一阵寒风袭来,顾婧嫣缩了缩肩膀,才想起自己不甚厚实的外衣在方才的拉扯奔逃中扯裂了口,她抱着双臂,说:“我们快些吧,外边真冷。”

话音刚落,身子上便落下温暖之感,她不明所以,回头见苏墨言将他的鹤羽大氅披在了自己身上。

见她略显错愕的目光,苏墨言小声解释:“外边风大,你没有冬衣,先披着这鹤氅吧。”

顾婧嫣欲有言语,苏墨言急忙说:“不是赠与,只是......只是暂穿。”

顾婧嫣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苏公子将外袍给我穿,自己不冷吗?”

“不冷,不冷。”苏墨言连声道,上马车时顾婧嫣无意间触碰到苏墨言的指尖,发觉他浑身烫的似火烧。

马车外随行的初一见此情景,舒一口气,对十五说:“主子终于有进步了。”

大雪难行车,药铺在城西头,单趟需半个时辰,顾婧嫣见车内气氛沉闷,便道:“我听闻周隶最好娶妾,娶了十七房妾。”

苏墨言轻轻点头,说:“此人贪财好色,身为巡盐御史,却独霸一方。”

顾婧嫣又问:“那周府后院得闹成什么样子,他的正房夫人不会心神不宁么?”

苏墨言说:“姑娘有所不知,周隶的发妻容貌不佳,本是上任徐同知家的千金,周隶为攀高官,这才娶了周夫人。”

顾婧嫣道:“我听闻周夫人好修缮容貌之物。”

苏墨言答道:“是有此事,周夫人曾花费重金求取南洋东珠,研磨成粉末以美容。”

这正中顾婧嫣下怀,想了想,她说:“苏公子了解的真不少,竟连御史夫人后院之事也了解的一清二楚。”

苏墨言并不惊诧于她这么问,只是微微笑着望向她,温声说:“那么,是谁想要问呢。”

顾婧嫣说:“看不出来,苏公子是个有求必应的人。”

“偶尔会如此。”苏墨言说。

“为何有特例?”顾婧嫣问他。

苏墨言愣了一下,说不出话,复又垂下眼眸,车内陡然陷入寂静,好在此时初一在外边道:“长公子,顾姑娘,我们到了。”

二人依药方抓了药,回程时风雪更甚,周遭白茫一片,极难行进,车马缓行,顾婧嫣手里抱着苏墨言给的汤婆,正是有些昏昏欲睡时,寂静的雪地中响起一声惨叫。

顾婧嫣探头看去,问道:“怎么了?”

初一蹲在前头,十五闻言答道:“今日雪大,看不清路,撞飞了一只白毛幼犬,幼犬被地上的尖锐物划破了肚皮。”

顾婧嫣连忙跳下马车,见初一手边躺着一只瘦骨嶙峋的小犬,身下渗出的血迹晕红了一片雪地,在白皑皑的大雪中分外扎眼。

“没救了,算它倒霉,走了吧。”初一站起身,对顾婧嫣说。

顾婧嫣不愿,蹲下身把幼犬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说:“它尚有一息,我把它带回去,兴许有办法。”

初一摇头,说:“它太瘦弱,又被马车碾过,只进不出,铁定活不了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顾婧嫣有些固执地摇头,说:“我要把它带回去。”

初一叹了口气,劝道:“姑娘,它真的不行了,若您喜欢小犬,可去狗市选只更好的。”言罢却发现顾婧嫣已经上了马车,他摇了摇头,只得跟上。

在马车上,顾婧嫣查看了幼犬的伤势,发现幼犬腹部出血,伤口瘆人。

她并非医学专业,却知有了伤口,先要包扎止血,顾婧嫣脱下大氅,攥紧了自己的衣袖,咬咬牙,一使力,本就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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