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好一把就分给几人吃,还用草稿纸折了个小斗笠,往里面包了一小包栗子肉。
赵子杰拿着草稿纸看,夸她:“你这画的真可爱。”
陈伶看了眼,“这是小波画的。”
陈硕在旁边吃的跟小仓鼠似的,还不忘插嘴说:“姐,小波想像你一样学画画。”
陈伶问钱小波:“你想学?可我大学并不是绘画专业,这些插画也是我为了工作自学的,风格粗糙的很,素描、专业技法、人体静物,我都不大懂。”
赵子杰在旁边插嘴:“你说的这些,我都听不懂,他才多大,也就是画个儿童画,你有空教他画个凤凰山啊,栗子树啊,雪人房子啥的,再用蜡笔涂个颜色就行呗。”
这倒是点醒了陈伶,对呀,一个十来岁的孩子,又不是要学什么专业的油画、写意,给张白纸,随意发挥就好了呀。
陈伶看着赵子杰圆圆的后脑,上手点了点,叹息地说:“上了这么多年的班,我的思维都刻板了,普通小学生,又不是跟着名师大家从小学习,重要的是能培养出兴趣并坚持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就是说啊,我小时候我妈就想培养我学音乐,从钢琴到小提琴,再到后来的笛子和二胡,就没一个是我喜欢的,还老把我扔兴趣班不来接,后来我要读高中了,这才不逼我学了。”赵子杰一口塞了两个栗子,毫不在意的说。
“你妈妈心意总是好的。”看着赵子杰那闪烁着暂时性睿智的双眼,陈伶默默叹了口气,“你悠着点吃,留着肚子,我中午蒸一锅懒龙给你们尝尝好不好?”
说到吃的赵子杰最高兴,马上兴高采烈的答应,栗子也不吃了,催着俩孩子跟他去洗手洗脸。
几个人玩儿的挺好,赵子杰不嫌孩子们调皮,孩子们也不嫌弃赵子杰幼稚,洗完手陈硕和钱小波拿电话手表分享存储的照片,钱小波存的都是喜欢的动画片角色,陈硕却存的全是家人照片,有他爸爸妈妈送他上学的后背,有姐姐陪他吃冰淇淋的抓拍,他个子矮,拍出来的大人角度也都有些歪,陈伶都变成一米五的小女孩了。
电话手表存不了多少照片,赵子杰却翻看的兴致盎然,还让陈硕把有陈伶的那两张发给他。
陈硕看他在手机上放大了看,还呲呲的乐,就问他:“你的爸爸妈妈也在你的手机里吗?”
“当然了,全家人的照片我都存着呢,等我给你们找来看看啊,”赵子杰在手机相册里翻翻翻,找到些翻拍的老照片,一一指给他们看。
“你都没怎么和你爸爸拍照呢。”陈硕敏锐地指着照片说,大多都是赵子杰的妈妈抱着他,或者是和叔叔婶婶的合照多。
“嗯,小时候我爸就去世了,所以没什么合照。”赵子杰摸了摸其中一张泛黄的老照片,轻轻的说。
闻言陈伶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陈硕也沉重地拍了拍赵子杰的肩膀,像个小大人似的。
都是些大人们的合照,俩孩子看了看,没什么兴趣,不一会儿就穿衣服想要出去玩儿了,还想邀请赵子杰去见见他们其他的朋友。
赵子杰巴不得俩小灯泡儿赶紧走呢,连哄带撵的让他们自己玩儿去,陈伶让等会儿早点回来吃午饭,他们答应一声就跑出去找别的小朋友了。
陈伶和好了面放到炕头等着醒发,被赵子杰一把拉到腿上坐着,他把陈伶整个人都抱在怀里,下巴搭在她肩上,亲昵的拿手机给她,“给你也看看。”
“这张是我爸妈结婚照,就是两件中山装,听说那时候,也没什么婚礼仪式,就是新娘头上戴朵花,给长辈鞠几个躬就礼成了。你看我妈,那时候还扎两个麻花辫呢,可惜后来她当了班主任后,发型几十年不变就是在后脑梳个圆球球,看起来特别严肃。”
“你长的像你爸爸多些,看眉眼,几乎一样的。”陈伶仔细看了看。
“嗯,可惜我还不怎么记事呢,他就去世了,我妈工作忙,从小就是我叔和婶婶带大我的。”
“这张是我叔叔和我在省城动物园,我叔难得去省城参加什么会,就带我们一起去玩了一次,那时候我一放学就和子达满大街跑着玩儿,晒的跟非洲小孩儿似的。”
他握着陈伶的手指划到下一张,是张大的工作照,“这个就是我叔,现在也是我们所所长,你上次见过的,我爷爷奶奶有三个儿子,我爸是第二个。”
“你长辈很多啊,我爸是独生子,爷爷奶奶是从山东移民来的,他们去世后,这村子里,就没有别的亲戚了。”陈伶记起来了,在医院和村委都见过这个赵所长。
赵子杰让她接着划,“后面还有呢,有前两年我们一大家子的全家福,我给你看张齐的,就这张。”
陈伶突然把手抽回去了,自己指着照片里的人问:“这是谁?”
赵子杰仔细看了看,照片有些老了,还是前些年过年的时候在爷爷家拍的全家福,一家人中规中规的坐着,他侧头偷了个香,很自然的说:“这是我大伯大娘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