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的?”
“你们来的前日,四顾门便传出消息。哦对,差点忘了方少侠的信。”无了方丈递来信笺,又念叨着乔姑娘也书信一封有事相托,还得去查查,走出两步回过头来,“注意影响!”
角丽谯试着抽出被李莲花握紧的手,没能够,反而经他一拉距离贴近,严丝合缝地落进他的怀中。
她往后仰头,试图躲开他的吻:“都让你注意影响了!快看信吧,万一方小宝有什么急事呢!”
“……好。”这么说着,李莲花仍然亲过一口才罢休。
角丽谯挣脱他的怀抱,去拆书信。信上写,方多病已查遍大熙国舆图,又得他老爹帮忙,得知那张雕青人皮上所画是百年前的皇城,单孤刀野心不小,恐怕会对陛下出手。
“你们在找母痋的位置啊,怎么不问我?”
李莲花蹙眉在她脸颊上轻掐了把:“怎么问?你昏迷了多久,我哪有心思想别的。”
姑娘撇撇嘴:“那接下来要去皇宫吗?”
他面上浮现出忧色,恰巧背对着屋外光亮,眼底投下一片阴翳:“我该去阻止他的,可是……”
“担心我?我知道。”角丽谯歪头笑笑,“我的身份确实不方便进宫,那我就在宫外等你嘛。老和尚的梵术很有用,你看,我是不是有两日没发作了?现在好得很,完全没问题!”
她安慰人时习惯抱过来,蹭蹭颈窝,似乎是想调节气氛,话音略显夸张:“哇,怎么这副表情啊花花,你不会一刻也离不开我吧?”
是啊,他一刻都离不开她。
但如她所说,这是最为稳妥的法子了。
显然方多病也知晓李莲花的想法,已拜托方大人联系他在京中的亲信,等李莲花去往京城,自会有人接应。
……
西南,笛家堡。
单孤刀满腹狐疑地看向忽然现身的乔婉娩:“你怎会来此?”
乔婉娩手中握剑,指甲嵌入皮肤,丝丝痛感令她保持理智,不去看他身侧半死不活的男人。她眸中欣喜不似作假:“单大哥,你还活着!相夷若知道定会很高兴的!”
“哦,你已知道李莲花就是李相夷了?”
“是啊,他先前便与我相认,可他已无心参与江湖事,不愿再回去了。大家一手建立起来的四顾门,两位门主不在,我又怎能任其没落下去。若想重振门派,总得抓紧时机对付金鸳盟,才来此地寻找克制这个大魔头的方法。未曾想能再见到单大哥。”她对那似是要将她洞穿的灼热目光视而不见,“紫衿与几位院主随后就到,单大哥可要同我们一道回百川院叙叙旧?”
单孤刀心中疑团不解,但与四顾门的人纠缠只会浪费他的时间:“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做。如今笛飞声已是个废人,你便把他带回百川院押入一百八十八牢看管吧。”
“那是自然。”乔婉娩笑意不减,目送他离开。
而笛飞声四肢筋脉寸断,失去双肩两把固住身形的锋利弯钩,根本无法支撑,狠狠摔落在地。
乔婉娩脸上的笑容在他们远去后,瞬间垮了下来,什么矜持礼节,什么大局为重,她只恨自己来得太迟。
“我带你走,我带你回去……”
女人都这么容易掉眼泪吗,他已经很痛了,一听她抽泣,怎么越发胸闷难忍,心如刀绞?
她是想把他架在身上带走吗,这样柔弱的身子哪里扛得住他。
笛飞声张了张口,想叫她别白费力气了,又不合时宜地想,大家闺秀总是很介意礼数的,问话前得带上称呼吧。
他靠在她肩头,嗅着满怀馨香,气弱声嘶。
“我能否、能否唤你……阿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