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在胸前一甩一甩。向姑娘没有大家闺秀的文雅和娇羞,有着小家碧玉的爽朗和利落,是个讨人喜欢的姑娘。
看着她,白珊珊想起了陈秀桃,楚天佑则想起了在朱家村一身村姑打扮的白珊珊,清水出芙蓉。
父女二人已从向夫人口中知晓四人的来意,喜出望外,对四人奉若上宾。一番寒暄过后,四人向他们询问向姑娘爬上屋顶之事,向家夫妇也让向姑娘如实相告。
“唔,这个,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说。”向姑娘眨了眨眼睛,尴尬地开了口:“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关系,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楚天佑笑着鼓励她。
“好吧。”向姑娘捋着乌黑的辫子,偏着头,眼睛朝上看,回忆那天的事,慢慢说道:“那天我们吃过晚饭,我跟娘一起织了一会儿布,然后,戌时末亥时初的样子,我们就熄灯睡下了,我是一躺下就睡着了,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早上被我娘叫醒。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居然睡在屋顶上,身上穿的白衣服也不是睡前穿的那件,头上的梳篦不是我自己插上去的,我也不知道怎么插上去的,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怎么上屋顶的。哦,对了,当时我家的梯子靠在屋檐上。”
“我过去的时候梯子就已经靠在那里了,不是我放的。”向夫人补充道。
“这个,向姑娘啊,我问一句啊,你……有没有这个夜游症啊?”丁五味发挥了一个大夫的敏感。
“没有没有,从小就没有,从来没有过。”向姑娘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向姑娘描述的跟孔县令说的别无二致。
“我们知道了。楚某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向先生、向夫人和向姑娘见谅。”楚天佑温和地笑着,看向三人。
“楚公子但说无妨。”向先生朝楚天佑一摊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恕在下唐突,可否带我们去向姑娘的闺房看看?”
“这……”向先生一时语塞。这要求若在平常,实在欠妥,可现在他知道这是为了查案,保护他女儿,便也顾不得这些俗礼,让妻子和女儿领着他们去了闺房。
向姑娘的闺房在房子的西侧,不大,陈设简单朴素,也是收拾得井井有条。四人环视一周后,很默契地分工查看。
向家三人看着他们很老道的样子,安心不少,暗忖:难怪县太爷如此看重他们。小小的房间,一下子涌入七个人,有些拥挤,向先生夫妇在门外候着,留下女儿在屋里帮忙。
几人分头查看床边、衣柜、梳妆台、桌椅、门窗、房梁等处,务求不遗漏一处。可查来查去都没有发现,他们都要怀疑是自己多心了,真的没有外人进来。
“公子!”就在大家准备放弃时,赵羽急切的声音传来,几人一听便知他有发现,忙围了过来。赵羽指着窗台上的一点点颜色略深的沙土。黑色的窗台上原本就有些许薄尘,在窗户的开合处,有一点与灰尘颜色十分接近的沙土,窗户阖上是看不到的,打开窗户,若不仔细,也看不出。
楚天佑捻起几粒沙土,仔细看了看,心中了然。
“天佑哥,看来是有人从窗户进来把向姑娘带到屋顶。”白珊珊也看明白了。
“嗯”楚天佑点点头。
“啊?”向姑娘有些懵,她居然是这样上去的。
“公子,这个人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哎,你们快来啊!”丁五味蹲在地上指着向先生横放在窗下的梯子。
几个人迅速围过去,丁五味指着一根横木上斑驳的印子,已经被磨损得很严重了,依稀能辨认出那似乎是一块鞋印。
“好像是鞋印!”赵羽有些激动。
“这……这好像是我的鞋印!”向姑娘呆愣地看着那个鞋印。
“啊?”四个人一起转头看她。
向姑娘看了看他们,然后站直身子,扶着墙,抬起脚,露出绣花鞋的鞋底。真是个豪爽的姑娘,三寸金莲直接示于人前。
四个人看看她的鞋底,再看看梯子上的印子,确认那就是她的鞋印。
“还真是哈。我说,向姑娘啊,你会不会真的有夜游症,只是你和你的家人不知道啊?”丁五味还是习惯从医者的角度看。
“这个……应该……不会吧。”向姑娘揪着自己的辫子,咬着唇,她现在也拿不准。
“会不会是有人穿了向姑娘的鞋踩着梯子上去,误导我们?”白珊珊突然想到这一点。
“不无可能。”楚天佑拿折扇在自己肩头敲着。
“徒弟,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丁五味嘟嘟囔囔。
“咱们回去再合计合计。”楚天佑率先离开向姑娘的闺房。
翌日清晨,许多客人还在睡梦中,客栈一处僻静的天井里传来短兵相接之声,还夹杂着一男一女的呼喝之声。屋檐上,一蓝一粉两条人影飞檐走壁、刀剑交错。男人的刀法威猛霸道,手里的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