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三弟……”杨小林低语交代一番,乔奭不住地点头。
州府衙门。
“下官失职,险些害了四位上差,下官甘愿受罚。”只要一想起楚天佑在河里被冲那么远,柴光耀现在还胆战心惊。
“柴大人,这可不关你的事,本钦差一向赏罚分明,再说,我们几个也没事。你起来吧。”丁五味很是宽宏大量。
柴光耀偷偷看了看楚天佑。
“嗯,钦差大人说得是,此事与柴大人无关,大人不必自责,快快请起。”楚天佑自然知道与谁有关。
“谢钦差大人,谢楚公子。”柴光耀此时才算放下心。
“唉,说起来,当时还真是凶险啊,就差那么一点点,我跟珊珊就没命了,还好你们两个及时赶回来了。”丁五味现在还惊魂未定,他继续说:“唉,我也太倒霉了,才有一处决堤,你们刚一走,这边也决口了,撞一块儿了,好险,好险。”
“是啊,撞一起了,本来视察过没有问题的河堤,同时两处决堤,真巧。”楚天佑慢慢摇着扇子,意有所指。
“徒弟,你也怀疑是那个郡守干的?”丁五味突然凑近他,小声问道。
“他还凑巧今天就病了,没有上河堤。”楚天佑身后站着的赵羽来了一句。
“原来三位也这么怀疑?我心有疑虑,只是无凭无据,不敢乱说。”柴光耀说出来,松了口气。
“是啊,就是匆忙之间,没有证据。”楚天佑想起另外一件事,正色对他们说:“不过眼下有一件事比这个更紧急。”
柴光耀知道他要说什么,立马禀报:“下官正要禀报此事。县尉已经呈报上来了,西陵县、兰溪县被洪水过境,民房冲垮不少,农田许多被淹,庄稼毁了。最低洼处的泰安县,有几个村子直接泡在水里了,具体数目,还在轻点。这次受灾县民过万,房屋被毁、无家可归者,有数千人。”
虽心中早就准备,但四人还是心里一沉,尤其是楚天佑。他强打精神,说道:“当务之急,是妥善安置灾民。”
“是啊是啊,柴大人,你之前不是已经作好了准备吗?现在怎么样啊?”丁五味听了灾情,心里也是难过。
“回钦差大人,县丞、县尉他们已经分头去处理了。我们事先在高处腾出了一些场所,备好了生活必需品,现在灾民只管搬过去就是。另外下官也安排了大夫过去,还按照大夫说的准备好了常用药物,也加派了人手过去。我们还同时开设了五处粥场,为灾民安排一日三餐,现存余粮供灾民吃两个月没问题。”
“记住,粥不能煮得像清汤!”丁五味加了一句。
“请钦差大人放心,下官已吩咐过了。”
“那就好。”
一直没开口的赵羽望着门外的雨帘,忧愁地说了一句:“这雨何时能停啊?”
柴光耀回答:“依过往的规律,多则一个月,少则十数日。”
正在几人惆怅之时,下人来报,黄锦云来了。
“他还敢来?”丁五味一拍桌子,咬牙切齿:“说不定,他也有份。害那么多人!把他抓起来!”
“丁大人……”柴光耀正要开口劝丁五味。
“老爷”柴夫人的贴身丫鬟进来了,冲他行了个礼。
“何事?”柴光耀不知内宅有何事。
“老爷,夫人命我来禀告老爷,那位白姑娘醒了。”
“真的?珊珊醒了!太好了!”丁五味一下子站了起来,手舞足蹈。
楚天佑自是不必说,只是他没有丁五味那么外露。
“柴大人,那个黄锦云就交给你来收拾了,我们去看珊珊。”丁五味转向楚天佑和赵羽,喊道:“徒弟、石头脑袋,我们走。”说完自己先跑了。楚天佑和赵羽跟上,柴光耀在后面笑了笑。
楚天佑进来的时候,白珊珊正倚在床头坐着,背靠一个软垫,正跟柴夫人说着话,原来是她说什么都不肯让刺史夫人亲自照料。
“珊珊!”楚天佑惊喜地唤她。
“天佑哥。”白珊珊毫无神采的脸上闪过一抹喜色。
“楚公子”柴夫人打了个招呼。
“柴夫人,多谢夫人帮忙照顾珊珊。”楚天佑行了个礼。
“可别这么说,客人生病,是我这个做主人的照顾不周,你们不怪罪就好。既然楚公子来了,那麻烦楚公子照看一下,我去看看孩子们。”虽然柴光耀守口如瓶,但柴夫人还是敏锐地从柴光耀的言语中感觉这一男一女不简单。尤其他对这位楚公子—钦差大人的随从,未免也太恭敬了些。
“多谢夫人!”送走了柴夫人,楚天佑走到床头的凳子上坐下,柔声问道:“珊珊,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身上乏力,口中泛苦。”白珊珊靠着床头,虚弱的回答,她脸色依旧苍白。
“五味说,你是呛了水,又在水里泡了太久,着了风寒,好在并无大碍,喝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