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语。”
“嗯,你的看法与我相同。”楚天佑十分赞同。
几人正说着话,被街上一阵清脆的童音吸引。
“种豆子,种高粱,春夏秋冬四季忙。牛出力,来吃草,做官的吃米我吃糠。铺着天,盖着地,花子要饭走地宽。财主你不给,咱也不能怨,身上无衣怨天寒。清官爱民传万古,眼下有几个不搂钱?去年旱,今年淹,树根草皮全吃完……”
几个衣衫褴褛的孩子沿街唱着歌,时不时向人乞讨。四个人的脸黑了下来。
正巧伙计过来添茶水,赵羽问道:“小哥,你们这里有很多乞丐吗?还时常有灾荒吗?你们的官员……”他没有说完,只是看着伙计的反应。
“唉,客官,你也看到了,那些孩子是小乞丐。我们这里啊,今年来旱涝不均,庄稼被淹了不少。至于当官儿的,都忙着捞钱呢。”他摇摇头走开。
“才一进沔州府就碰上贪官了,又是个邓鸿杰那种该死的贪官!”丁五味咬牙切齿,其他三人沉默不语。
“好了,我们赶路去府衙吧。”楚天佑收起了扇子。
“伙计,会账!”丁五味冲刚刚离去的伙计喊道。
“来嘞,客官,你们这一桌十二钱。”
丁五味去摸腰间装散碎银子的钱袋。
“诶?啊,我的钱袋呢?”丁五味突然一声惊呼,其他人朝他腰间望去,原本挂在那里的钱袋真的不见了。
“五味,可能刚才掉在什么地方了,你想想。”楚天佑提示他。
“我们上岸之后没有在别处停留,一路直接就走到这里来了。”赵羽回忆着行程。
丁五味一边挠着脑袋,一边回忆,一边说:“没有啊,不应该啊。”他真不觉得自己会掉。
“啊,我知道了,那个小孩儿,撞我的那个小孩儿!一定是!他是个扒手!”他突然想起那件事。
伙计见状提醒道:“客官,我们这街上真有扒手,就有小孩子。”
“好啊,那个小鬼头,亏我还同情他,居然是个扒手!那么小就偷东西,长大了可怎么得了?看我不去报官把他抓起来!”丁五味咬牙切齿。
“算了吧,五味哥,好在丢的钱不多,我们身上还有银两,再说报官也不一定能找回来。”白珊珊觉得报官没用。
“我倒觉得可以去报官。”一向宽容又不计较的楚天佑却一反常态。
“天佑哥?”白珊珊不明白。
“我们正好借此机会见识见识本地的县令。”
“哦,这样啊。”
西陵县衙大堂,楚天佑四人在堂下不可思议地看着高坐堂上的县令。长得圆溜溜的县令坐在公案桌后面,脑袋圆溜溜,肚子也是圆溜溜。歪着的脑袋用右手撑着,眯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两撇小胡子随着他说话一抖一抖。
“姓什么?叫什么?住哪里?做何营生?有无前科?爹是谁?娘是谁?兄弟姐妹、妻子儿女又是谁?他们的生辰八字、模样、特征、嗜好、经历,给我一一报来。”若非他是坐着的,真会让人以为是在说梦话。
四个人听到这问话面面相觑,怀疑自己听错了。还是丁五味先沉不住气,叫了出来:“大人,我是来报案的,不是投案的。我是被扒手偷了钱袋,不是我偷钱袋,你这是审犯人呢?”
“嚷嚷什么?”那县令总算睁开了眼,懒散地坐了起来,“本官是在问案,管你是报案的还是投案的,本官一视同仁,还不一一报来?”
“我……”
“诶诶,五味,五味,先别发火。”楚天佑拦住了正要发火的丁五味,小声说道:“你先回答他,看他接下来怎么做。”
看在钱的份上,丁五味忍了。他不太客气地回答:“姓丁,叫五味,四海为家,行医济世,没有前科,爹是个大夫,娘不在了,没有兄弟姐妹,没有妻子儿女。”
“嗯,你来县衙报案,有何冤情啊?”
“冤?我没冤情啊。”丁五味一时觉得,不知道自己是傻子,还是那个县令是傻子。
“没冤你报什么案啊”县令一脸被戏耍了的不悦。
“我不是说了吗,我的钱袋被扒手偷了。一个小孩儿,他撞我的时候趁机偷了我的钱袋。”他说到后面声音渐高,这下这糊涂县令总该醒了吧?该听清楚了吧?
“嗯,既然你知道是何人在何时偷了你的钱袋,你为何不当场抓住他呀?而要事后来报案?”县令眯着眼看着丁五味。
“我……”丁五味哑口无言。这县令,比哈喜儿还糊涂,倒弄得好像他自己是个大傻瓜。
“大人,我们自然当时并不知晓钱袋被偷,是事后付账时发现钱袋不见,才想起不久前被一个孩子撞到,猜测或许是那孩子趁他们撞到一起时顺手偷走了钱袋。”楚天佑看不下去,替丁五味回答。
“嗯,那孩子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模样啊?”
“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