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
她说得如此笃定,就好似从前一样,虞妍总是充满了希望,且给别人带来希望。
无论是怎么样的逆境,剑仙总是会带给人一缕温柔的期许。
闻蝉亦压下了胸口的焦躁,轻轻点点头。
虞妍也不是说说而已,这一刻,她已经想了许多,亦将小妍的死细细思索了一番。
她说道:“因为你云浮宫宫主,而小妍又是你的女儿,魏舟纵然是心生不满,也不免会用些手段,竭力遮掩。”
这样说时,斩仙台上魏舟的一举一动,亦是流入了虞妍脑海。
那时候魏舟所表露种种,也让虞妍对魏舟的性情生出了一丝判断。
包括魏舟居然胆敢在神魂之誓上说谎。
“他工于心计,但是性格偏激,心思深沉,同时又很容易犯错。他会情绪上头,做出一些事。譬如,他竟当众发神魂之誓。”
“这样的人,则全然沉溺于自己的规则之中,甚至行一些恶事,也会觉得理直气壮。这样的人,更不会觉得自己有半点错处。”
“那么以他这样心性行事,于别处怕也没那样清白。”
虞妍这么说时,她心里早便想起了一事。
那就是魏舟手撕婚约时,曾经扔给死去的小妍一枚火蛟丹。
之前听听也不如何,可如今窥见了魏舟的杀意,那么这件事细想就十分有意思了。
魏舟既已打算逼死虞妍,那么以常情而论,也不必再对虞妍舍下一枚这么贵重的火蛟丹。
可魏舟偏偏扔了一枚。
就如闻蝉所窥见那样,魏舟是个十分自傲的人。
那么向虞妍扔回一枚同等价值的火蛟丹,对于魏舟而言,那自然是一桩十分必要的事情。
这是对魏舟十分之必要的仪式感,哪怕之后虞妍是个死人,也象征着魏舟能挺起腰杆,对虞妍毫无拖欠。
故而当时众人听闻魏舟手撕婚约,也有许多人觉得魏舟很是真性情,并不觉得魏舟有错。
关键在于,如若不是虞妍申请重播,魏舟自己是没打算张扬的。
不是为了博名,而是魏舟性格之中那难以言喻的偏执处。
这个仪式感,对魏舟很重要!
这个时间,这个节点,正是魏舟退婚的好时机。既然要退亲,类似火蛟珠之类的等同价值法宝是必不可少的。
有这么巧合?偏偏魏舟就出生入死,得了这么一枚?
巧是真的巧,巧合得令人为之心悸。
故而虞妍对闻蝉说道:“之前魏舟退亲,不是给了小妍一枚火蛟丹。这枚火蛟丹于魏舟这样的弟子而言,显得太过于贵重。”
倘若灵药真那么好找,魏舟又何必任由死去的小妍独闯云浮宫禁地,取那灵珠草?
他虽不喜欢云浮宫少主,却并没有拒绝。
可接受之后,魏舟又觉得颇为受辱。
灵珠草十分稀罕,与之价值相匹的火蛟丹也是十分稀罕。
魏舟说是自己出生入死,千辛万苦这般夺来。
虞妍已从法宝囊中轻轻取出这枚火蛟丹。
两物价值虽然相若,但灵珠草能解除魏舟走火入魔之厄,加之赠药女郎一片真心,这价值其实并不能真的同日而语。
当然重点不是欠不欠。
闻蝉已经明白了虞妍的意思:“这枚火蛟丹对于魏舟而言太过于稀罕,而他偏偏需要这么一样宝物,以此维持他的尊严。”
虽只是猜测,虞妍眼底也不由得流转一缕光芒。
她觉得可能性不小。
虞妍不觉说道:“若我彻底恢复天生灵体,就有很大可能知晓魏舟怎样得到这枚火蛟丹。”
这样说时,虞妍已经双手举起,十指流光,指尖流转的缕缕细芒已经浮起在虞妍面前,生生结成法阵。
面前法阵光润剔透,光芒染上了虞妍双颊,竟似更流淌几分圣洁之感。
闻蝉蓦然握住了虞妍手腕,不觉摇头:“若你恢复天生灵体,必然是会身躯受损,剑仙不可如此!”
虞妍摇摇头说:“没什么要紧,那时我修行未成,所以玉宗主方才替我设了这么个封印,使我安心修行。如今我身躯虽毁,但是神魂已固,并不要紧。再者,我跟小妍是有一些因果,所以一定要为她讨回公道,这样于我于她都是很好。”
闻蝉将信将疑,又觉得虞妍说得有几分道理,加之素来不会违逆虞妍,于是终于轻轻的松开了手掌。
剑仙虽然温柔,然而一旦决意做什么事情,是一定会坚持到底。
虞妍并没有说实话,闻蝉之所以不能察觉,是因闻蝉自己并不是天生灵体,更不知晓天生灵体究竟是怎样活着。
在玉无双替虞妍封印前,虞妍一直生活在尖锐的情绪折磨中。无论她修成什么样的心性,却都会被别人情绪攥住,然后拖曳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