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是之前那个总跟自己逗趣的小太监,小太监蹲下来帮她把糖捡起来,叹了口气:“小玥儿,你也别怪他们现在都躲着你,毕竟昨天桃杏姐姐那件事儿,的确是……虽说我们知道这事情不怪你,但眼下大家还是能不见面就不见吧。”
重玥疑惑的看他一眼:“桃杏姐姐怎么了?我今天确实没看到她。”
小太监苦笑一声:“她已经死了,昨天晚上被皇后娘娘给活生生打死的,据说就是因为给你带了几回好吃的……行了,不说这么多了,你自己日后在宫中也小心着点,那位皇后娘娘如此狠毒,只怕日后也不会放过你。”
重玥不知道小太监什么时候离开的,胸前那两块酥油饼这会儿像是突然之间有了温度,烫的她喘不过气。在回神的时候人已经走光,她不知道自己在外头站了多久,只是眼里的光更加坚定,不过区区皇后,桃杏姐姐,等我替你报仇!
重玥在冷宫自己之前住的小院儿里,挖了一个坑,把桃杏姐姐之前给自己的几个首饰埋在里面,因为找不到她的尸体,只能立一座衣冠冢。
做完这些之后,重玥把怀里的油酥饼放到石碑面前,最后看了一会儿这里,转身离开。
另一边,皇后撺掇了不少大臣在早朝上继续造谣楚琼祸国,但都被宇文曜镇压或者重罚,眼看一计不行,皇后又生一计,干脆让大臣们改了口风。
这日早朝,礼部尚书略微行礼后,叹口气:“启禀陛下,眼下江南并不太平,据说有村民在打鱼的时候,捞到一块刻着’再付亡国’的石头,随后起义军四起,恐怕对我朝不利啊。”
“是啊,而且这几日天生异象,占星台那边又黯淡了不少,皇城脚下的村民等不到立春前的那场雨,根本没法开始这一年的农耕。”
“依本宫看,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生异象!是有人在背后作祟,故意破坏我朝的国运。”皇后在这个时候穿着一身黑色常服,走进来对着宇文曜跪下来拜了拜。
镇国侯看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这是什么地方?朝堂也是女人能进来的?当了皇后之后没有半点后宫之主的样子,怎么一点儿规矩都不懂!”
说话的人之皇后亲哥哥,两人之前早就对好了词儿,原以为宇文曜必然会在这里给个台阶,问问皇后过来是有什么事,没想到宇文曜一句话都没说,只是静静的把手撑在龙椅上面,那表情有点像在看戏,不过更像是等他们把这出戏快点演完。
没等到回答,镇国侯的表情愣了一瞬,才像是解冻的河流一样继续流畅舒展开来:“陛下,都怪我家中没把舍妹教育好,说来实在惭愧,还请陛下不要见怪。”
“不要见怪?镇国侯怕是还没搞清楚,从前未出阁的时候,她是你妹妹,眼下既然嫁给了朕,便是朕的皇后。刚才镇国侯那句话说得对,一国之母就要有点样子!不过朕的皇后就算犯了错,也轮不到你一个兄长教育。记住!她早就已经不是你们侯府的人了,现在她是咱们国家的皇后!”
这番话换作是谁都听得出,是宇文曜在敲打他们兄妹二人,皇后没想到宇文曜一点儿面子都不给自己,在一想起楚琼的事儿更觉得心下烦闷,脸上的表情已经十分精彩。
可惜宇文曜没看他们,只是转头看了一眼德总管,问道:“按照朝廷律法,后宫妃嫔无故闯入朝堂影响朝政,该如何处置?”
德总管看了一眼底下,闭着眼睛没等说会话,皇后已经提着长袍走到最前面跪下:“启禀陛下,臣妾并非无故闯入,实在是无奈之举,更是为了国家危亡而来,还请陛下耐心听我说完,若您真的不在乎,再罚臣妾也不迟。”
宇文曜看她一眼,那双眼睛里没有温度:“你知道上一个在朝堂这样公然和我如此说话的人,后来怎么样了吗?”
想起元妃的下场,皇后一个哆嗦,但还是跪在地上让自己尽量变得坚定:“陛下,臣妾并非故意捣乱,今日前来,实在是后宫中出了紧急状况,您刚册封的那位良嫔病倒了,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无法诊治,这才想请您亲自过去一趟。”
宇文曜将信将疑:“你说楚琼病了?既然如此,她身边的宫女为何不来告诉朕?沉璧公主和太医院的那个老神医,为何现在都没有告诉朕消息?如果朕没记错的话,皇后和那位良嫔的关系,应当并不算太好。”
此言一出其他大臣也纷纷低下头,毕竟之前皇后大闹冷宫被禁足的事情,他们也不是不记得。
皇后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为了装的更像一点儿,甚至嘴角颤抖了好几下:“之前是我误会了良嫔妹妹,后来才知道她一路走来受了这么多的苦,见她刚册封还有很多事不明白,我便去了她宫中帮忙,谁知道她突然就晕了过去。然后……臣妾就在她房间内找到了这个!”
皇后故意当着大家的面儿,把一只匕首放在朝臣面前,顿时激起千层浪。这是当年云雨国的传国法宝,据说是王国之后就不见了,没想到还一直在楚琼身上。
再加上这法宝本身的寓意就是强兵富国,很难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