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忍痛割爱啊!”
闻竹声笑着往前走了两步,边走边脱大衣,林知洁主动说帮他挂起来。
闻竹声道了谢,看了一眼也正远远瞧着酒的林遇雪,一腿撑着,靠坐在她的沙发把手上。
“不是,你偷偷拿出来不会气着阿姨吗?”赵兰青也过来,举着酒在闻竹声面前晃一圈,眼神戏谑。
闻竹声白了他一眼,淡淡道,“就是她叫我带过来的。”
“卧……的老天爷。”赵兰青一句国粹看在在座女士的面子上生生拐了个弯,瞬间心里百转千回。
他可太看热闹不嫌事大了,“我们当年吵着闹着多少回要喝,阿姨不是说这是外公留给你将来娶媳妇喝的吗?她是对你彻底绝望觉得你此生无缘娶妻,还是……”
林遇雪忽然有点如坐针毡。
闻竹声不羞不恼,轻描淡写道,“两瓶酒而已,不至于。”
“好吧,”赵兰青哼唧两声,把酒放在茶几上,又对林遇雪眨眨眼,“还是妹妹面子大。”
林遇雪可没这么自作多情,“还是哥你的面子大,这不是来你家做客送给你的吗?”
赵兰青又去瞧闻竹声,此人八风不动,他也只好看着他们装。
林知洁倒是问:“林阿姨也在吗?”
林遇雪听闻竹声这么说,也想问来着,她对他母亲很有好感,不过闻竹声似乎并不希望他们多来往,她也就不多打探。
赵兰青说:“对,等下开饭了我去叫她。”
闻竹声沉吟一会儿,还是说,“她不一定乐意来,家里有保姆在,不用管她。”
林遇雪觑了他一眼,不可思议般,“你让她跟保姆一起跨年?”
她话里话外是有些不满的,就差没说养儿子果然没用了。
闻竹声摸摸鼻子,解释道,“是她自己不乐意出门,最近身体不大好。”
他这么说,林遇雪又有些后悔,太冲动了。
但是,既然如此,要不要去探望探望?
她还没想明白,赵兰青大大咧咧讲,“没事儿,我去请,一准给阿姨叫过来,热热闹闹跨年。”
于是她便问:“还有谁吗?”
赵兰青说还有俩男性朋友,也都是发小,等会儿过来。
林遇雪点点头,大抵是发小聚餐,她沾了姐姐的光。
倒是林知洁说:“Mia怎么没来?”
“她今天家里吃饭,走不开。”
林遇雪又是心下一松,转念一想实在没必要,随她是花花蝴蝶还是招蜂引蝶,总之跟自己全无关系。
一时无话,赵兰青倒是想起先前的话头。
他改了主意,转而对闻竹声说,“有个重任交付给你,带妹妹参观一下家里。”
闻竹声心想你这家徒四壁的,有什么值得参观?
但他还是点头,又问,“你们呢?”
赵兰青张口就是,“我们要去厨房监工,请客自然要把握好出品。”
闻竹声懒得理他,转头对仍坐着的林遇雪招呼,“走吧,带你看看他毫无品味的家。”
姐妹俩都扑哧一声,笑了。
赵兰青这房子确实买来没多久,装了更没多久,连林知洁都只来过一次。
他们家都住在西区著名的市内富人区,闹中取静,他自己也一般住家里或市内大平层,独自搬到东边郊区的别墅,一是因为闻竹声在,二是为了躲家里。
早从闻竹声第一次在这里购置房产,他就嚷嚷着也要住在这里,清净人少。
但那时候只是玩笑话,闻竹声也没当真,这次真是被家里逼急了,这才出来住,还非要往他们都瞧不上的东边住。
林遇雪对他们在这里买房不意外,意外的是仅仅两站之隔,便是天壤之别。
她一直以为她们郊区老破小之外就是临海的港口,也一直羡慕住在市区不用上班挤一个小时地铁的同事。
时间就是金钱,一点也不假,他们通勤增加的金钱都化为省下的房租。
没想到对有钱人来说,远近不是幸福的标准,只要有钱,安静偏远也是另一种幸福。
更别提她最开始还以为闻竹声购房预算有限,才住得比她更偏远。
闻竹声带着她在楼下转了一圈,确实乏善可陈,客厅反而是装饰最全的地方。
两人又上了楼,楼上两间卧房,一间书房,只有一间卧室有生活的痕迹。
再往上,便是尖顶的阁楼,阁楼上又开了一个小小的露台。
闻竹声打开,林遇雪跟着他走出去。
冬日四五点的傍晚,天已经不太亮,前面大片寒冷季节依旧茂盛的绿树里夹杂着早早亮起的路灯和别墅淡黄的灯光,让她想起了楼下那颗圣诞树。
圣诞节的时候,闻竹声在办公室等过她。
那天准时下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