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的凝重,“你到底是给她们下了什么药?怎么一个个都爱你爱得要死要活的……?”
“呵呵……”沈遥岑居然有闲心笑得出来,束缚过久的手脚终于得到解放,一时还让他有些不适应,“不过,谢谢你。”他看着刘卿柳,很真诚地说。
隔着这样近的距离,沈遥岑能清晰地看到刘卿柳眼底那片淡淡的青黑,以及眼中浓浓的倦意,他倒是很想找个时间好好问问,这家伙到底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
一旁的李清月神色一黯,终是拖着身上的伤者一步一步慢慢地往外走了。
刘卿柳被他这话说得一愣,她正想和阔别依旧的沈遥岑多说两句话呢,却听得背后忽然传来一阵疯狂的大笑,张希曦看样子是真的疯了,她大叫着,努力地想把沈遥岑归为她那一边的人,她自诩为最了解也最爱沈遥岑,连他的父母都无法与她相比。
刘卿柳笑了一下。
她将口袋里的墨镜拿了出来,轻轻地架在沈遥岑的脸上,像是请求一般温柔地说:“别看。”她的手指很冷,触碰到沈遥岑温热的脸庞时有着很分明的触感。
经过今日一事,知道事情最终都会被顺利解决,他们也都转危为安,紧绷的神经也随之松弛下来,沈遥岑便难免地感受到滚滚袭来的倦意。
但是他还是努力地保持着清明,想要隔着重重黑暗看清楚眼前发生的事情。
刘卿柳关了灯,凭借着从门外溢出来的一丝光亮慢慢地走到张希曦的面前。
“你很想死是吗?”刘卿柳毫无感情地说,“像你这样对生命毫不重视的烂人,怎么敢说自己和小山是同类的?”
她垂着眼,眼中毫无悲悯,有的只是观看猎物濒死前最后挣扎所产生的、扭曲的愉悦。
她的鞋子踩上了张希曦另一只完好的手。
张希曦还未来得及出声制止,骨头根根碎裂的声音便清晰地传入了她的耳中,裂痕似乎不仅仅遍布了她的□□,还顺着□□与灵魂那丝微弱的联系趁虚而入,唤起了她难得的求生欲。
“啊啊啊啊啊啊——!!”她惨叫起来,满脸泪水地想要将踩在自己手上的那只手挪开,可她两只手的骨头都断了,刘卿柳踩在她手背上的力道犹如泰山之重,让她只能徒劳地哭喊、尖叫,承受着非人的疼痛。
“呵呵……”刘卿柳诡异地笑了出来,仿佛张希曦的挣扎在她看来是世界上最为精彩、最为震撼人心的表演,“接下来,是哪儿呢?那就腿吧……”她慢慢地绕到张希曦的身后,眼神炙热而癫狂地盯着那条骨肉均匀的小腿看。
张希曦似乎预知到了自己即将面临的命运,害怕地想往前攀爬,离开这个恶魔的视线。
可刘卿柳并不在意她的举动,而是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希曦,仿佛是在看一条可怜的蠕虫。
她的脚踩上了张希曦的脚后跟——
“不要!!不要!!求你了啊啊啊啊——!!”张希曦惊恐地大叫出声,眼泪鼻涕顺着脸颊流了一地,别提多狼狈了。
但刘卿柳这次并没有像前两次一样果断地给予她痛苦,而是像凌迟一样,慢慢地、慢慢地施加一次比一次更重的力道。
张希曦几乎要哭晕过去了,但身后传来的疼痛却让她保持着清醒。
“救救我!救救我!她是个疯子——疯子——”张希曦吃力地朝沈遥岑伸出已经残破不堪的手,绝望地喊,“遥岑——遥岑——啊啊啊啊!!”剧烈的疼痛在她喊出沈遥岑的名字时铺天盖地般袭来,而令疼痛更让她感到恐怖的,是身后传来的明显在抑制的、愉悦的笑声。
沈遥岑难得地保持沉默。
“嗯哼~”刘卿柳心情很好地走了两步,走到了她的另一条腿旁,甚至蹲下来捏了捏她的脚踝,像是很好心地询问她,“这条腿……你打算要用什么样的办法废掉呢?是割掉,还是踩碎?你选一个吧?”
“不、不不——”张希曦奋力地摇着脑袋,求生欲在此时被激发到满值,“求求你放过我、我、我再也不敢了……呜呜……”她大哭出声,本就普通的面容显得更是扭曲难看,“求你了、我、我不想死……呜呜……”
“……”刘卿柳垂着眼站起来,仿佛对她的行为显得很是不齿,“啊,果然,说什么想去死的话肯定只是嘴上说说的吧?你到时候肯定是要先杀了小山,然后等自己要去死的时候才觉得,啊,还是活着好……如果我没有赶来的话?是不是就是这样?嗯?”
她把玩着她最爱的Betterfly knife,而后爽朗地笑了一下,决定给张希曦那条小腿更为优雅的死法。
但就在她即将将刀子戳进那层薄薄的血肉之时,沈遥岑忽然叫住了她。
“刘卿柳。”他小声地喊。
刘卿柳停下了动作看向他,眼中浓重的血腥却并未散去。
“算了,太过分的话会被判定为防卫过当的,”沈遥岑摘了墨镜,撑着墙壁缓缓地站起来,又慢吞吞地走到她的面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