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我父兄皆亡,你竟言我栽赃?!”
“你就这么一心护着他?!”
宫子羽指如利剑,剑指宫远徵;怒声喝骂,骂的却是你。
他盯着你,满眼都是受伤和难以置信。
分明在此之前,你还是那个担心他被父亲责骂,为他出谋划策的良善姑娘,怎么一下就变了?!
你看清了他眼底的委屈,一时也有些怀疑。
这到底是披着羊皮的狼,还是羊单纯捡漏了并且脑子不大好使?
以前面「解救新娘」那一趴为鉴,你姑且相信他是后者。
再开口时,声音便软了两分。
“咱们就事论事。”
“我虽有护短的毛病,但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帮理不帮亲的。”
你说着话,把他还指着宫远徵的手往下按去,细一思量后,便问他老「执刃」和「少主」的具体遇害过程和时间。
宫子羽说他父兄遇害约莫是在一个时辰前,过程尚不清楚,但他发现父亲指尖有中毒的迹象!
说着他就又怒视宫远徵了。
你惨不忍睹地一拍脑门,反手就想拍歪他狗头,奈何他人实在人高马大,你根本不顺手,只得退而求其次,拍歪他的肩头。
宫子羽不过一个趔趄,其他人就“执刃”“执刃”的哎哟叫唤起来。
你心说娇贵个屁,张嘴就骂,“所以你真真就是查都没查,仅凭你父亲中毒,就怀疑是远徵在「百草萃」上动了手脚?!”
“不是他是谁?!”
宫子羽梗着脖子跟你对骂,“像「百草萃」这一类的珍贵药品,从来都是由宫远徵全权负责!”
“哎哟我去~”
你痛心疾首,为他白长的一张聪明脸,摆事实讲道理。
“他是负责制药,可又不负责巴巴盯着你们吃药!”
“任你们是嚼着吃,泡水吃,还是就着大米饭一起吃,他又看不到!”
宫子羽:“……”
宫子羽一下没听明白,正哑口无言,宫家大小姐宫紫商就在这时站出来帮腔了。
她戏精道,“哎哟哎哟~谁家好人这么吃药啊,你少胡搅蛮缠了你!”
你:“!!!”
你杏目圆瞪,也不管跟她是初相识,张嘴就怼。
“说我胡搅蛮缠?!是你们脑袋有坑吧!”
“还不快晃晃你们的脑子,听听里面有没有水声?!”
“诶你—————!”
宫紫商还是第一次在口舌上落了下风,袖子一撸就想跟你干仗。
她可从宫子羽那儿听说了,你只会轻功,武功是丁点儿不会!
那打架起来谁怕谁?!
宫远徵见状连忙挡你身前,做了个起手式,“我看你们谁敢动她?!”
三大长老被晾在一旁老半天,就会儿再也看不下去了,纷纷出声。
「月长老」:“胡闹!”
「雪长老」:“适可而止!”
「花长老」最暴躁,“这里可是灵堂,你们要造反啊!”
一时间,场面终于冷静下来。
而你也从宫远徵身后钻出来,耐着性子,细细道来。
“我的意思是说,「徵宫」离「羽宫」那么远,连路都七拐八弯的。”
“那「百草萃」从制成到送到你们这些「宫门」族亲手里,中间定然过了几道手,更有可能发生不为人知的变故,然而「执刃」————”
说着你就又气不过了,转而看向宫子羽时,眼里满是嫌弃,“你连这些都还没开始查,就好意思指着我们远徵,骂他是干什么吃的?!”
越说越生气,你一跺脚,“你给我向远徵道歉!!!”
宫子羽闻言顿时气结,“所以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他?!”
不想你却一脸认真道,“当然是为他,但也是为你,还有为「宫门」!”
一直以来看「奇葩说」的经验告诉你,辩到最后得上价值!
“这执刃终归是你当了,那么守护宫门的责任也理应由你承担。”
“你尚未开始调查,就因过往私怨对「徵宫之主」恶意揣度,我且问你———”
“度中了当如何?”
“你又无凭无据。若远徵当真丧心病狂到暗中换药,谋害老「执刃」和「少主」,你焉知他不会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把「百草萃」全换成毒药,直接让「宫门」改换门庭。”
“而度不中又当如何?”
“你们本就相看两相厌。这无端揣测岂不是逼得「徵宫」同「羽宫」离心离德?”
“眼下「无锋」送进「宫门」的细作尚未全部揪出,而老「执刃」同「少主」更是惨遭杀害。「执刃」新官上任,不思团结四宫一同御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