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再不敢说不知羞耻一类的话,不不了半天,就憋出一句,“你不爱干净!”
你喷笑出声,半天才问,“难道你都不洗手吗?”
宫远徵顿时气急,“谁不洗手了?!”
你眉眼一弯,“那我不嫌弃你啊。”
“你———!”
宫远徵已然记不得,这是被你噎的第几回。
而就在这时,外头忽然来了人。
尽管你的惊叫戛然而止,但守夜的婢女还是听到了动静。
她不敢怠慢徵宫未来的宫主夫人,于是壮着胆子来关心你。
“饶姑娘,你还好么?可是出了什么事?需要奴婢进来吗?”
你在宫远徵杀鸡抹脖的威胁下,哼哼唧唧地配合道,“不用了,我不过是被小虫子吓到,没事的。”
哪曾想,徵宫之人对「虫」这个字眼竟是如临大敌。
“小虫子?!啊!可是徵公子养的蛊虫?”
“那可真糟了,奴婢还是去请徵公子过来吧。”
你似笑非笑地看着就在你房里的宫远徵,意有所指,“不过区区一蛊虫,拍死了事,何必劳烦徵公子?”
那婢女一听急赤白脸,不胜惶恐道,“可徵公子的蛊虫都有剧毒,姑娘是徒手拍的吗?!”
你:“……”
你一拍脑门,心说光顾着看宫远徵笑话,却找了个最蹩脚的借口,现在打发不走人了。
而宫远徵已然忍无可忍,竟直接过去开了门。
侍女一眼看见门里的人,顿时怔在当场,“公,公子?您怎么会————”
她无措地望着宫远徵,又下意识顺着门缝看进房里,就见你一身寝衣,香肩微露,而床榻之上,被子凌乱得紧。
侍女再不敢吱声,可她绯红的面颊似乎交代了她的浮想联翩。
你一脸无辜地解释道,“我若说我们盖着棉被纯聊天,你信么?”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纯纯是火上浇油,只见侍女闻言眼睛差点儿没瞪出眼眶。
宫远徵横过你一眼,心知你又是故意为之,咬牙切齿道,“谁跟你大被同眠了?”
你轻叹了一声,怪他不识好人心。
“难不成要说你大半夜偷香窃玉么?”
“你可想好了,大被同眠是同谋,偷香窃玉就是你一个人的不对了。”
“哼!这是我的徵宫,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我的,我有何处去不得?”
“再则,跟个侍女,我堂堂「徵宫之主」要解释什么?”
宫远徵要目中无人起来,真是又拽又气人,而威胁起下人时,看着就更邪性了,“你今晚看到了什么?嗯?”
那侍女忙将双目一遮,头欲摇断,“奴婢什么都没看见!”
他冲你得意一笑,径直走了。
而你眨巴眨巴眼,望着他的背影,忍不住道,“他真的,我超爱。”
感觉危机解除,那婢女放下双手,怯怯地唤你,“姑娘?”
你一声叹息,跟她抱怨道,“怎么你家宫主还没成年啊?”
那侍女掐指一算宫远徵的年纪,道,“其实也快了。”
不想你却口吐虎狼之词,“可我已经等不及了。”
侍女:“!!!”
侍女差点儿给你呛死,慌手慌脚道,“姑,姑娘。”
“怎么了?”
“且,且再忍忍吧。”
显然已知人事的侍女面红耳赤,心说—————公子,奴婢只能帮你这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