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捡着棋子回棋罐。
这局应由赵寰执黑,敏思执白。
敏思置换棋罐时下意识放在了赵寰右侧,赵寰挪至左侧,整整一局时辰,仍用左手执子。
近身伺候十年对弈数数回,自来,敏思便未见他用左手执子过,她家爷也从未有常使左手做事习惯……瞧见此幕,心头难免不琢磨,犹如前局,此局仍是白子惨败。
“想甚呢?”赵寰睨着她。
敏思娥眉微蹙,直直盯着他右臂,棋事虽输得惨烈,可这回她不怕他斥,“您右臂……?”
叫她瞧出了端倪,赵寰略略动一下遮掩道:“无事。”
这话,敏思定是不信的。平白无故,何至于用左手执子对弈。她一壁收拾棋子回罐,一壁道:“让奴婢瞧瞧成吗?”
“说了无事。”赵寰从暖榻下去朝内寝屋走。
收放好棋盘,敏思匆匆跟进去,见他翻起了书、目光落在书页上……他愈藏着掖着,她愈是放不下,不亲眼瞧过心头难安。敏思抿了抿唇,“三爷?”
赵寰一下叩了书,拗不过她,更受不得她翦水秋瞳中的那份担忧,“去拿化瘀活血的伤药来。”
一听“化瘀活血”四字,敏思心头一紧,利落地将伤药翻出。赵寰脱下锦衣外袍,解着襟带,连着将右臂衣物尽数褪.下赤.裸胳膊。
右手肘臂之上两条乌瘀肿胀的伤痕,刺目地映入敏思双瞳。瞳孔微缩,她一下红了眼,咬牙道:“是谁!谁敢伤您?”
“都这般严重了,还瞒着奴婢说无事!”心疼的瞧过伤处,她轻颤着指尖抚了抚。搁下玉青瓷药罐在案,指腹裹带着伤药细细晕揉开,极轻极轻的晕揉过乌瘀伤痕。
“您说,究竟是谁?”敏思眸中蕴起薄雾。她仔细照顾了十年的人,唯恐冷了暖了,竟一朝着了如此严重的伤。
“小伤而已,真真无碍。”见她心疼红眸子,赵寰心脏似被人捏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