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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唯恨苍天不亡,儿作兵丁,女卖为婢,遍处是白骨无人收,将死时却无席裹之用。

故三王于上京城外琅琊山会盟休战,划洛地作西京,尊供陈氏献王为献帝。在与民修养生息的十年来,赵、齐、汉三地人口繁衍,曾经的整片江山才慢慢归复了元气。

刘庄二氏因当年立下的颇重功劳,又因兵权,两军尚据守于金江沿岸暗暗对峙齐地,故而刘庄两家在赵地权大势大,不提王府,能与其制衡的便只剩了魏家、冯家。

魏家是王妃母族,虽树大根深,却倾重于文政。论兵权,唯能与两家并提的,即只剩了安镇赵地大后方对峙胡燕——掌后军的冯家。

敏思想,王爷到如今仍不见立世子之举,大爷二爷的能耐不提,刘庄二氏之势恐才是正解。这也是,王妃属意冯家小姐做秋水院主母之故。

更是刘庄二妃,打眼前这位冯少将军做婿的原因。

如今虽是冯少将军,以后或可便成了他家三爷的妻舅爷了,敏思对冯少州的礼数极尽周全。

冯少州独身打马前来,且平素又行走在军营,对常人是寒冬腊月冷得瑟瑟发寒,于他却不过平常,似乎早习惯了寒风肆虐。

冯少州道:“无妨,我一路行过来才算活络开。你告三爷一声,且快着些,我陪他畅快跑几圈。”

敏思应下,回了屋内。

魏铭换过衣裳后,直直去马厩牵他常骑的那匹马,那马儿通身雪色,无一根杂毛。

赵笙牵出赵寰的马,对他道:“魏二爷,许多日不见,您这银雪宝马的脾气瞧着见长,一会子别不听主人使唤吧?”

“少替你主子诋毁我这马。”魏铭摸着马脖子,为它顺着毛,“乖银雪,等会子可得替我赢了少州才好,若只赢我那表哥便没劲儿,明白?”

银雪仰着鼻孔,对魏铭哼叫了几声。

“哎!好好好,还是唯你知我心!”魏铭兴奋地挑了挑眉,整过马鞍后,翻身上马。

赵笙笑道:“魏二爷,我瞧着,怎么是银雪在对您的豪言抗议?论骑术,三爷比起冯少将军来可不遑多让!”天下风云未定,赵家子弟谁敢差骑术。

又非头回聚在此地,赵寰能耐几何,魏铭心头自然明镜儿似的。但他不信邪,同一位先生教授下的要领,他怎就比不过他表哥?

魏铭打马走着,回过头,“咱走着瞧!”

天色愈发清明,远近各处那如披帛般轻薄的雾色逐渐散开,雪后晴空,早早地,东方天际便挂上了几分淡霞。

赵寰换过一身鸦青窄袖圆领锦袍,与冯少州沿马场跑过几圈,待身上薄汗微起,才算热了身。

“子正来不来?”魏铭并过去。三人缓缓打马走着。

“听闻华府来客,他遣人知会我说:‘请三爷见谅,恕他实难脱身。’”

魏铭问:“何方贵客,居然能绊住最好骑比的子正?”

冯少州但笑不语,不过刹那,他轻扬马鞭微拉缰绳,一夹马腹竟当先驰行走了。赵寰一记重抽,亦如离弦之箭策马紧紧跟上。

魏铭微怔了片刻,回过神,却只见二人身影越来越小,便是他拼了身下银雪性命,恐也是回天无力。

敏思怀抱手炉与红玉等站立在旁,她观魏铭一脸愤色,笑道:“魏爷,还有赵笙呢!”

不提赵笙倒好,提起赵笙想起他那先前之言,魏铭只气得心肝烦闷。他侧过眸去瞧敏思,“敏思,我们俩比一比如何?”

“奴婢不敢。”

“有何不敢?你家三爷若怪罪,我兜着便是!”

“奴婢怕冷。”敏思笑着婉拒,且朝赵笙道:“还不赶紧追去?三爷可走远了。”

赵笙点头,向魏铭拱了拱手后,旋即朝前奔行而去。独剩下魏铭落在原地,有些无语问天。

“好个敏思丫头,我可记着这一回!”

玉髓在旁瞧得乐,出言道:“魏二爷,您若再不追上去,保不齐一会子,三爷他们便该回来了。”

“啧,表哥身边怎么尽是些口齿厉害的丫头!”

红玉拉了拉玉髓,低言:“你别没大没小的,魏二爷是表少爷。”

玉髓虽打趣了一句,言语上却也不敢太过。她朝魏铭福身一礼,“二爷,您可万莫同奴婢一般见识。”

“魏爷岂会同我等一般见识。”敏思替玉髓打了句圆场,上前对魏铭低道:“三爷库里的雾山银针,便是王妃处也不见得会有,奴婢替您留一罐?”

魏铭有了台阶,本性也好一口香茗,敏思这话正落在了他心坎上,心头那点子郁闷尽除。他微微颔首,直打了马追去。

*

日上中天,已是临近午时。几人骑比却久久未归无一点音讯传回,直急得敏思不住地使马场主事派人前去打探。

“有消息没?”

“敏思姑娘莫急,有冯少将军同行,且还有笙护卫在侧,三爷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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