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瞧见她胸前的玉佩,暗自笑起,红盖头下便是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儿了,“原来你也有这般羞涩的时候。”
若琬依旧没有说话,只是任他牵着慢慢地往前走。
闻到那一股淡淡地梅香时,心一颤,头忍不住微侧了一下,那是暄哥哥身上的香味,一眼扫到那双紫金靴,鼻头顿时一酸,心痛如刀割,擦身而过,真的就这样擦身而过了吗?
暄哥哥!
暄之一直低着头,任由额前长长的刘海遮住眼睛,他知道自己的视线离不开那道明艳的身影,他知道她经过时那一颤,可是再多看一眼,他怕真的会控制不住自己,他怕做出一些伤害她的事来。
行完大礼,接受了凤印和绶带,在女官的搀扶下,被送回了寝宫。
若琬静静地坐在床边,女官们都退出了房间,只等着皇帝晚上来掀盖头了。这时,梅柳跑进来,她细细问道:“柳儿,现在什么时辰了?”
梅柳手里端起桌上的一盘糕点放过来,边吃边说:“现在差不多到申时了,外面的天都开始暗下来了,小姐,忙了一天,你一定饿了吧,我先帮你把盖头揭下来,你吃点东西。”
若琬一把抓住她欲动的手,“柳儿,皇上他们呢?”
“小姐,你不用担心,百官正在御华殿恭祝皇上,他现在不会来的,而且那些女官和公公们也都去凑热闹去,看到没人我才进来的。”
“柳儿,你帮我做件事好不好?”若琬显得十分心急。
“小姐,你只要吩咐我就好了,我一定会去办的。”
“你去帮我把贤王叫来,好吗?”若琬紧紧抓着梅柳的手,继续补充道,“悄悄的,不要让人发现了。”
“小姐你都已经和皇上成亲了,还要”
“柳儿,你帮我去叫他好不好?就这一次就好了,柳儿,你帮我好不好?”若琬越说越低,声音渐渐变成了哀求的低泣。
柳儿看得有点手足无措,渐渐心疼起她来,“小姐,你别哭了。我去还不成吗?”
“柳儿,谢谢你。”
若琬坐在床边轻轻抽泣,手按在柔软的羊毛毯上,脑中又浮出那句“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的诗来,悲由心声:老天,如果我不怪你,你会让暄哥哥得到幸福吗?
若琬静静等着,时间变得如细细长河般漫长,屋里格外安静,红纱宫灯内蜡烛燃得正好,偶尔发出一下微弱的滋啪声,房间内听得清清楚楚。
忽然“咯吱——”一声,朱红漆楠木镂刻花门被强有力地推开。
若琬抬起头朝门外望去,感到有一阵急速的阴风向自己袭来,连忙扯下盖头。
只见一道锋芒的利刃朝胸口刺来,她已来不及反应,只能闭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人瞥了她一眼,脸色倏地一变,手里的长剑凝在了空中,“是你?!”
“有刺客——”
门口突然传了一声大叫,那人一惊,侧目瞟了一眼,若琬骤然睁开眼。
一身紫衣飘飘的暄之正站在门口焦急地看着自己,心中大感不妙。
只见那人剑锋一偏,转头向他挥过去,若琬连忙冲上前去使劲拽住那人的右手,拼命求饶:“不要!不要杀他!你要杀的人是我,不要伤害他!”
情急之中,暄之举起桌边的紫檀木圆凳冲过来,狠狠地砸在那人的头上。
那人起先一动不动,额头上渗下来一丝鲜血,吓得若琬目瞪口呆。
暄之乘机拉过她的手,“琬儿,快逃!”
那人突然反手抓住若琬的一只手腕,目露凶光,“谁也别想跑!两个人都要杀!我先杀他,再杀你!”
说完那人把若琬甩到一边,双手握剑,咬牙朝暄之袭去。
说时迟,那时快。
他的剑正要抵到暄之的颈项,电光火石之间突然迸出几声“砰砰——”的撞击声,一把亮晃晃的银刀把剑给硬生生的弹了回去,暄之前面站着一个健壮的身躯,声音洪亮。
“大胆狂贼!有我李延在此,休得让你伤得贤王半根汗毛!”
说着,屋内又迅速窜进来十几个武装精备的侍卫,把那人围成了一个圈。一声令下,十几个人攻上去,激烈的厮杀起来。
那些侍卫看起来个个训练有素,都是宫中一等一的高手,打斗了半天,那人自知已占不了上风,督了若琬一眼,冷冷地吐了一句:“老子不会就此罢休的!”
说完,周旋了几下,纵身跃起,跳窗而逃。
若琬心里冷抽了一下,面色刷白的看着暄之,暄之刚想过去扶住若琬,猛然想起还有其他人在场,只得强忍着不动,若琬看着他将大腿两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使劲的咬着嘴唇,强迫着自己不再发抖。
梅柳慌慌张张跑过来扶住她,眼泪直往下掉。
“是臣失职,让皇后娘娘和贤王殿下受到惊吓,还请娘娘和王爷恕罪!”
这时,李延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