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往下滑。
太疼了。
隔壁床的家属同情的看了他一眼：“可怜见的，怎么都没个人来帮你一下啊？换药室在走廊那头呢，没有人扶着你走不过去的。”
楚晚宁摇摇头，终于忍住剧痛往前迈了一步。他也知道，但是，谁会来看他呢？
两个多小时后才终于勉强躺在了换药室的床上，身上的冷汗都能把换药室的床单打湿了。
“换好了，叫你家属进来扶你回去吧？”
缓缓地用颤抖的胳膊把自己撑起来：“我没有家属。”
也没有钱找护工。
这次住院已经基本上让他倾家荡产了。
……
“楚教官，别挣扎了，你打不过我的。”
“……”
“你看看你，用尽全力了吧？但是我，我连一半的力气都没有用到。”
“……”
被狠狠的掼在了地上，楚晚宁觉得浑身上下都痛得像散架了一样，小腹也开始一抽一抽的痛。
勉强睁开眼睛，看着那个高大的身影蹲在他的身前：“啧，栽在小爷手上，爷来告诉你什么叫报应。”
……
“说好的我们一起上呢……”
“闭嘴，别让墨公子不高兴了。”
“……”
“说什么呢？说什么我会不高兴？”
“……”
“唉，说起来其实还真是我的错，毕竟啊，我看他那个样子，就舍不得跟你们分享了。”
“……”
“美色不能分享，美味还是可以的，为了感谢大家陪我这么一遭，不如我们去吃自助餐吧，小爷今天心情好，请你们……”
“好哦！”
听着外面的声音越来越远，楚晚宁慢慢蜷了起来。
夜晚的仓库是有些冷的。
“嫖///娼怎么了？老子告诉你，你连娼都不如，至少老子嫖还是花了钱的。”
“况且，嫖你老子都嫌脏，那么大一个球，鬼知道跟多少人睡过？”
“就你，你以为你能奈何得了老子？想告就去告啊，真把老子搞到看守所又如何？老子两天之内出不来跟你姓。”
“不过你也有你的好处，知道是什么吗？”
“肯定不会有孩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多好啊，不用老子负责，连证据都没有。”
“你可真紧啊我的好教官，被那么多人干还能保持这么紧，有秘诀吗？跟大家分享分享啊……”
心，更冷。
他全身疼得没有力气穿上衣服了，感觉后面的血又流了一滩，没法止住。
上次出院其实是没有完全恢复的，但是他实在是没有那么多钱继续住下去了。
出院之后也没有休息好就又开始上班了，他实在是需要工资来维持生活。
没办法，总要活下去的。
……
“楚教官以后不会过来带我们了？”
“是啊，他调到突击队了，只执行任务，没有带教了。”
“太好了，我以前就觉得他好凶，冷冰冰的……”
“哈，调到突击队……说的真好听，怕不是没有脸来了吧？”
“啊，墨公子，有什么小道消息？”
“那倒没有，不过我可是有幸知道他在床上有多紧呢……”
……
“好教官，你以为你逃到突击队我就没办法了吗？”
“……”
“怎么样？记得你第一节课教我们就是捆绑技术，我学的还好吧？”
“……”
门突然被撞开，白色的大灯照进来，里面的样子被看得清清楚楚。
楚晚宁赤着身子，紧紧闭着眼睛，手脚腕被紧紧地绑在床边的栏杆上，嘴里塞着一团布，身下的血迹已经蔓延开来。
墨燃看着带头进来的人，难得的怂了一下：“哥……”
接着就被一耳光甩在了地上：“混帐玩意！”
楚晚宁把眼睛睁开了一条缝，看了片刻，又闭上了。
同样，自己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
“那天晚上知道的人很少，你拿好这些钱，继续好好当你的警察，别出去乱说。丑话不妨说在前面，你出去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的。”
“……”
“不满意是吗？那你来开条件，总之确实是燃儿愧对你，我们会把他送到军队去的。”
“……我没有不满意。”
这时候，还是得乖乖拿钱，不然他们以为自己有什么想法就麻烦了。
天地良心，他真的什么都不想要。
他当时只是……
感觉自己快要活不下去了，想要鱼死网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