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道熟悉的香甜的味道也跟着飘了过来,谢呈宥眼睛越过手中的书卷凝在她白玉一般的手上,又顺着纤细的手腕往上,落在一张笑的温软的脸上。
谢呈宥有点口干。
他嘴里说着早就想好的借口,“已经给临儿取好名字了。”
“嗯?”果然,她眼睛亮了几分,“叫什么?”
谢呈宥喉结动了动,回她,“谢宸睿。”
“谢宸睿……”程予施重复道。
谢呈宥看她只是好奇的重复,完全没领略到其中深意。也是,她貌似文化水平一般的样子,连字都写得乱七八糟……
“有什么含义吗?”程予施问,“哪个宸,哪个睿?”
他牵她手来到桌前,铺了一张纸,写下那三个字。
程予施看到后,第一反应是,这名字笔画这么多,以后教写名字得费点功夫。
看她还是不明深意,他也不强求,只是伸手把仍在研究那名字的她抱起来放在桌子上,凑过去亲她的嘴巴。
程予施顿时脸就红了,要推不推的样子。
他沉着嗓音说,“今晚一起睡。”其实之前他已经咨询过太医,她身体承幸没问题了,但保险起见,还是再过段时间比较好。
她在他心里一直都是娇弱的模样,真担心她再出什么问题。
程予施脸蛋绯红,她犹犹豫豫的,不知该不该点头……她自然是不排斥与他亲近的,可是还是稍微有点不太习惯。
程予施的犹豫被当成是默认,谢呈宥不再给她拒绝的时间,打横抱起,就上了床。
…………
最后程予施终于被放过,又是累的动弹不得,她竟然不知除了那什么之外还有什么多花样……又羞又愤的程予施抓过他的手就咬。
只是她的力道于谢呈宥而言跟小动物磨牙没两样,不仅没觉得疼,反而让他又有些蠢蠢欲动。
程予施一看谢呈宥的眸色又变深了,吓得赶紧松了口,转过身去睡了。
*
第二天一早,谢呈宥起床时,程予施还在睡。
程予施听到动静,睁开朦胧的眼。
谢呈宥说,“你继续睡。”
“哦。”她软软的应,很快又睡过去了。
谢呈宥听她声音,只恨不得再上床抱住她亲几口,但时辰已经不早了。
今天是谢呈宥去上早朝的日子。
旷工了这么久,积累的事物繁多,早朝开了整整一个半时辰,早朝后又有大臣排着队要见他。
赵佑是其中一个。
要说如今朝堂上最惶恐的人是谁,莫过于赵佑了。
谢呈宥已经连续两次清除太后势力都留下了他,真是让他惶恐不已,他明明两次都加入了太后那边……难道谢呈宥不知道?还是把他忘了?
可是不应该啊,去年刚登基的第一次清理若说还有所保留,可这次从西昭回来的第二次,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凡是跟太后有关的都被他摸了个遍才对。
因此赵佑十分战战兢兢,他总觉得谢呈宥在前方摆了个坑给他跳。
难道他该告老还乡保命?就像郑义渊那样。
赵佑惶惶然的想着。他年纪还不大,此时告老还乡,必然惹得同僚笑话,也被同乡看不起,甚至还会以为他犯了事……
终于轮到赵佑去见皇帝时,谢呈宥刚把一本折子看完丢在一边,看到他进来,竟是主动问了话,“赵大人何事啊?”
赵佑一听,惶恐的上前,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感觉今日皇上的心情不错,难道是因为身体大好可以上朝了?
但此时容不得赵佑多想,他急忙开口回话,“陛下,皇后娘娘已回宫多日,册封大典也该提上日程了,章程微臣已经拟好,全按以往的规矩来,您看还有什么补充的么,臣好提前准备。”
“嗯?”谢呈宥倒是把这事忘了。说忘了也不贴切,毕竟他病才好,且这才开朝第一天,事务繁杂,还没定下来也算正常。
不过这次赵佑这马屁可是拍对了地方,谢呈宥这时候正是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都给程予施,一听赵佑提起这事就来了精神,顿时把手中的国家大事一扔,“拿来朕瞧瞧。”
赵佑一看有戏,急忙将章程递了上去。
他本来还以为这次又要黄,毕竟之前他提议了多次扩充后宫之事,每次都丝毫没有商量余地的被驳回,搞得他以为他们家陛下只是勤政为民,完全不在意后宫,也不近女色。
后来的一系列表现更是证实了,这位新任皇帝陛下手腕强横,御下有方,治国理政样样可以称得上好,可唯独不近女色,不好奢靡之事。
朝中传言纷纷。自然也有人想起西昭流言的……但他们不信!皇帝陛下英明神武,怎么可能不行,必须行!
所以他们家陛下只是廉洁奉公,不好奢华享乐之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