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觉得不简单,质问陈光良:“你怎么得罪的,我给程司令打电话,他一字不说,还说他做不了主,让我们直接找沈同志。”
陈光良烦闷不已。
他不想去国外,国内多好啊,尤其是在燕京,他根基深,人脉广,走到哪里都被人尊称一声陈总,要是去了国外,他得夹着尾巴做人,给别人装孙子。
还有那些小情人,年轻漂亮,喜欢享乐,肯定不愿意跟他出国。
陈家父母见他不说话,再次质问他:“你倒是说句话呀,你怎么得罪人家老板了。”
他媳妇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作势要给沈黎打电话,把事情弄清楚。
陈光良一把拉住她:“别去。”
这一通电话,不得都露馅儿。
“说你到底干了什么事儿?”他媳妇质问,“你要是不老实交代,我就打电话问问沈黎,他肯定不会骗我。”
沈黎的为人有目共睹,这些年为女人做了不少事,肯定不会难为她一个女人。
陈光良没办法,只能实话实说,要是去问沈黎,估计连底儿都不剩。
陈家人知道他做的事,纷纷指责,他娘更是出手打了他,一面哭一面打:“你个浑小子,有钱烧的,在外面养女人,怪不得你们老板瞧不上你,要把你弄出国,你办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沈黎不知沈家的事,去了趟公司,说了陈光良去国外的事,国内公司交给王建国和顾卫东等人。
……
陈光良离开那日,沈黎去送他。
程元谨难得有空,也跟着来了,拍着陈光良的肩膀;“你说你那么大的人了,玩什么不好,非要玩儿女人,你不怕自己早死。”
陈光良讪笑:“这不是没管住自己吗。”
“行了,你走吧,等开拓了外国市场,你就可以回来了。”沈黎忍不住再次提醒,“别说我没警告你,这次管好自己,国外没你想得那么简单。”
陈光良也知道不简单,所以不想去,可惜沈黎不愿意。
离开就离开,几年后说不定就回来了。
他有能力,或许能在国外混得开呢。
陈光良走后,沈黎和程元谨一起回家,在门口遇到了一群人,看着有些眼熟,沈黎纳闷;“这些人谁啊?”
怎么堵在他们家门口。
程元谨:“好像是洪胜利大哥他们。”
两人下了车,果真看到了洪胜利他们。
洪胜利七十多了,身子骨依然硬朗,看到沈黎和程元谨,神色有些激动:“沈知青,程团,你们好久,咱们有十来年没见了吧。”
沈黎上前,扶着他的胳膊,把人扶到屋里:“谁说不是呢,有十年了,您怎么来燕京了。”
“咱们国家发展好了,我们的日子也好过了,我也年纪大了,就想出来走走,想起你们在燕京,就来看看你们。”
进了屋,程元谨招呼所有人坐下,又给他们倒水,这才坐下陪着他们说话。
沈黎端了杯水给洪胜利:“您自己来了,兰芝嫂子呢。”
洪胜利面上一僵,神色哀伤:“没了,三年前没的,她在地里干活呢,就倒下了,没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我那口子跟着我,没过过一天好日子,眼瞅着日子越来越好了,她却走了。我这心里呀,难受,刚开始的时候,整宿整宿地睡不着,儿子儿媳就劝我,出来看看也好散散心。我不想去,就怕那口子回家找不到我。”
这个消息挺意外,刘兰芝那么年轻,没想到竟然走在了洪胜利前面。
“她走了,您要保重身体,把他的那份活下去,咱们国家会越来越好,高楼大厦电灯电话,飞机火箭,天空站,都会有,让全世界人骄傲,您得活着看到。”沈黎道。
洪胜利高兴:“我得好好活着。”
沈黎又问起了顾奶奶,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打电话,时常捎东西回去,自从来了燕京,再没见过顾奶奶。
顾卫东说奶奶挺好,沈黎却知道,顾奶奶年纪大了,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活了今天没明天,这才不敢出来的。
洪胜利说,顾奶奶挺好,偶尔回村里看看,大部分时间都在北海军区,儿媳妇是个孝顺的,对顾奶奶很好。
沈黎也清楚顾佳的情况,倒不担心顾奶奶没人照顾。
洪志军和洪志国也来了,难得来燕京,他们就想转转。
沈黎打电话给顾卫东和李文杰,让他们开两辆车过来,专门带着乡亲们四处看看。
洪胜利怕麻烦,坚决不让。
沈黎道:“你们难得来一趟,这有什么麻烦的,我在燕京,你们就把这里当成第二个家,想来就来,我们欢迎还来不及呢,哪里会觉得麻烦?”
洪胜利感动:“沈知青就是心善,还和以前一样,要不是因为你,咱们能提前过上好日子吗,那些个没家的孩子能有个地方吗?这都亏了你,有你是我们大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