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新桐立马甩过去一排问号:哄什么????你以为我在跟你生气,还是在跟你撒娇,还是怎么的?????
江叙说:没有吗?
赵新桐直接打破砂锅问到底:没有什么?
江叙回:撒娇啊。
赵新桐嘴角不自觉地勾了下,脸上也微微发烫,说道:我跟你撒什么娇,我们什么关系?
江叙看不出情绪地回:你说我们什么关系?
赵新桐勾起的嘴角慢慢撇下来,含糊地说:问我干什么。
江叙说:不然呢,我说了有用吗?
赵新桐也不知怎的,又被他这句话激起一点点恼怒,用力戳屏幕:你说了吗?
江叙反问:我没说过?
赵新桐一下理亏,默了一会儿才说:所以你现在是在指责我吗?或者觉得我吊着你了。
她把话说得格外直白,就像对垒的击剑手忽然朝对方猛力刺出一剑。
江叙也过了会才回复:没有。
赵新桐心境稍稍平复,片刻,又见男人添了一句:是我想被你钓。
赵新桐长吸了一口气,按灭屏幕将手机丢到一边,等飙高的心率重新平静后,才拿来手机,回复男人:可我不是很想呢。
江叙说:要不是这里条件有限。
赵新桐不解:??
江叙看不出喜怒地回:我哪里还能让你有力气故意膈应我。
赵新桐后背倏地浮起热意,本能地磨了磨双腿,这才故作淡定地回复:早点睡吧,明天全是体力活。
江叙说:好,晚安。
赵新桐:晚安,江叙。
江叙又说:晚安,桐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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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江叙便开车载着一行人前往吉利村。
吉利村在山脚下,通往村子的路并不好开,不是高低跌宕的石子路,就是凹凸不平的泥路。所幸这几天都没下雨,泥路还算结实,不用担心车轮陷入。
但江叙还是开得一脑门汗,临近村子时,仪表盘显示胎压不稳。几个人下车查看,才发现左前轮被一块锋利石头划破了。
眼看跟刘丽雅约好的时间就快到了,赵新桐当机立断,安排三名男同事先步行去村里跟刘丽雅会和,留下江叙换轮胎,自己则和褚薇呆在原地,给江叙帮忙。
江叙从后备箱取了千斤顶和备胎出来,赵新桐上前想要搭手,却被他隔了一下。
江叙下巴朝路边指了指:“你跟褚薇去那边呆着,这种体力活我来就好。”
赵新桐无话可说,只好拉着褚薇一块站到路边。
江叙换轮胎的动作非常利落,不多时便卸下了旧轮胎放到一边,再把备胎定位。
褚薇悄声跟赵新桐说:“没想到江老师戴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但其实一点都不文弱诶!”
又红着脸笑道,“桐姐,要不你帮我在江老师圈子里扒拉扒拉,还有没有这种,就是瘦而不弱的男的。”
赵新桐的视线在江叙背影上停了一会,这才弯唇点了点头:“行,我给你留意着。”
褚薇兴奋脸:“那说好了啊!今年过年我会不会被我爸妈嘲笑还是个单身狗就看你了!”
赵新桐听笑,褚薇的父母挺开明的,他们希望褚薇能遇到爱情,但不强求她一定要结婚。单位里很多适龄单身的女生都很羡慕褚薇。
过了一会,江叙拆掉千斤顶,站直身子,抬手擦了把额头的汗。
他回身朝两人招了招手,示意可以上车了。
褚薇率先坐进车子,赵新桐在车边等了会,等江叙把工具箱都放回去,盖上后备箱回来,她才向他迎了两步。
江叙一怔,浓眉轻抬:“怎么没上车?站这么久不累吗?”
赵新桐不答,只从自己包包里取出一张湿纸巾,轻轻拭去他脸上的汗水。
江叙始终垂眸看着她,等她擦完了,正要收回手,他忽然微微躬身,说:“脖子上也有汗。”
赵新桐一看,还真是,忙又替他擦了几下。
江叙喉间上下浮动,片刻,又哑声说:“领口里面也有。”
因为料到了送温暖的活不轻松,为了方便干活,他今天穿着宽松白色短袖,搭黑色运动裤,很像大学校园篮球场上叱咤风云的那种学长。
赵新桐有一瞬失神,并且真的顺着他的话,朝他领口里看过去。
在目及他衣领下的锁骨时,她心襟一荡,骤然回神,直接将湿巾丢向他胸口,转身要往车门走。
却被他拉了一把。
江叙笑意促狭,往前面车子第二排的车窗方向看了眼,依稀看见褚薇在低头玩手机。
似抓到机会,他一手捏着从他胸口滑落的湿纸巾,另只手握着赵新桐的手腕,倾身在她脸颊上啄吻一下。
赵新桐大惊,忙回头看褚薇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