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自己的父亲丈夫家族,她们也有自己的想法,她们不是物件,没有任何人能替她们决定未来。”
“你真是这么认为的?”
微风拂过,穆子言的衣袖微微扬起,他微微颔首。
“伪君子。”
二人也没了游玩的兴趣,只买了几样特产就回去了。
在小路上遇到了莹儿,莹儿低垂着眉眼,不敢多看,只行了礼就离开了。
“你的几个弟弟妹妹也是这样子么?林馥实在无法想象,穆家的女孩子也教成这个样子。”
“不,因为母亲能掌控的只有莹儿姑娘,莹儿是次女,在家里也不怎么受器重,谁家疼爱女儿的愿意把年幼的女儿送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母亲性子并不多好,也就是后来这几年才把莹儿当女儿看待。”
“父亲常被称赞有尧舜之风,实则最为古板,祖父操碎了心都没把父亲的性子扭过来。”
“子不言父之过,小心首辅听到了打你手掌心。”
林馥娇嗔的斜睨了一眼,首辅年轻时诗书风流,老了也有同心,在他身边长大的孙子君子六艺样样出挑,写诗作对不在话下,说起京里好吃的好玩的也如数家珍,怎么他们隔着的这一代偏偏一个比一个古板。
游戏设定的大背景偏向于男女平等,现实生活就够辛苦了,谁耐烦玩游戏的时候还要说教,那个告你笑不露齿,这个说你女孩子要怎么样。
在玩家还没开拓的地图里,那些NPC的生活是什么样的?
完颜漠在林馥没进入游戏之前无知无觉如同雕塑一般活着,如果一直这样他也不会生出妄念。
可偏偏林馥进入游戏,他从一堆枯木中活了过来,他从石像成为了人,林馥是他这几百年黑暗之中唯一的色彩,是他唯一的同类。
他自诩高人一等,他见过真实的光明的世界,他把林馥称之为‘神’,而他是神最亲近最倚重的祭司。
林馥轮回多少次他就死亡了多少次,如果他从未见过光明,他大可以继续浑浑噩噩,沉溺于黑暗,但是,他见过了光明,所以他会不惜一切的抓住这一丝光亮。
只可惜,林馥本身就是黑暗。
“郡主我看着不太好,但子言喜欢她,父亲也写了信让我们不要多言。”
穆子言之父单名一个谨,谨言慎行,他做官几十年也贯彻此道,不多言,但是他是穆首辅的儿子,光是少言可不行。
他听父亲的话,勤勤恳恳读书,奈何实在没天分,做官也不行,唯一一次违抗父亲就是娶了现在的妻子。
京里的贵女心高气傲,以父亲的眼光挑的都是一等一的人才,纵然身份上比不过穆家,但是才能也要高出他一截。
父亲压着他,妻子还压着他,这样的日子还有什么趣味儿。反正他也没想像父亲一样官居一品,只当个富家翁他就很高兴了。
可是,妻子偏偏生了一个天资绝伦的孩子。
他甘心缩在父亲的羽翼之下,可又不想被儿子比下去。他既自傲有这个儿子,心里又隐隐生出自卑。
既如此,这个孩子还是留在父亲身边的好。
妻子把下属的女儿待在身边的用意他也明白,有人喜欢温柔的,有人喜欢强悍的,小姑娘家世不显,能力也没多强,自然对子言强硬不起来,这样的孩子,适合子言,没有家族拖累,亦没有强硬的后台助力。
至于爱不爱的,倒是小事了,不喜欢就纳几房妾室。
“郡主正经上了玉牒,是皇家的人了,她又领着差事,品级比我还高,你多客气点,父亲的眼光总不会错。”
“我明白,只是我和子言这么多年没见了,想亲近也亲近不起来,但是我对他的心一分没少,穆家已是富贵尊荣至极,很不必用什么郡主公主的提身份,我只希望他身边有个知冷知热的人,下朝了能和他说说话,能打点好内宅。”
“郡主哪哪都好,只是性子强势了些,这些郡主公主有哪个是好相处的,子言看着随和,也是个犟脾气,有一两句说不对再吵起来。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我最清楚,他真心爱慕郡主,真吵起来,伤心的也是他。”
“素娘,小辈的事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不聋不哑不做家翁,也免得我们这些长辈讨人嫌。”
摘星楼哪怕是夜里也亮如白昼,白和昶让人挂了无数盏的琉璃宫灯,灯上绘制了各色图案。
“郡主夜里看不清路,林府到了晚上必要早早点灯,若她知道家主如此用心,必然开心。”
“月娘,我为她建得月楼,是为哄她开心,可是她不屑一顾,金珠香料她不屑一顾,她到底喜欢什么呢?”
月娘捂嘴而笑,“郡主喜欢什么,您再清楚不过了,何必来问奴。”
摘星楼四周有轻纱随风而舞,白和昶脸上的神情暧昧不清,“世间万物都有自己的价值,永安郡主也一样,她或许会一时对穆子言起了兴趣,但是她那样的人,心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