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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2 / 3)

漫,昏热潮湿,并不利于人清醒。

然而,此时的阿蝉仍旧被梦魇着,惊魂未定,恐惧、厌恶、绝望深深地缠缚在咽喉,让她濒临窒息。

“放开我,放开我!”她竭力挣脱男人的臂弯,在他的肩头疯狂咬啮,像一只殊死搏斗的猫熊。

白柳叶抱着阿蝉快步穿过回廊,登上摘星楼,关于阿蝉可能遭受的一切,越想越心惊,一腔怒气使他的情绪近乎崩溃。

假山石洞中,萧瑛一把攫住朱桢宁的手腕,缓缓摇头:“别去,我们救不了的。”

秋夜的星光,忽明忽暗,金陵守备府的灯火次第亮起,倚山临水的亭台楼榭清晰可见,甚至扶刀巡夜的校尉队也历历可辨。

朱桢宁一把抢过萧瑛手中的燕支剑,肆力握紧,指骨微微响动。

“轩冕在前,非义弗乘;斧钺于后,义死不避。”

他神情坚定,义无反顾,携剑奔出。

萧瑛与朱桢宁从小一起长大,最清楚他的性子。后来朱桢宁被废储,父亲要求他带着祖传的燕支剑南下,一路追随朱桢宁而去。

不难想象这位以执拗笃诚闻名的太子,若是见义不为,将经受怎样的煎熬痛苦,哪怕是朝不虑夕的逃亡途中,也没有改变他仗义行仁的锐气和胆力。

临机决事,仁义当先。

萧瑛捏紧拳头,避过一队巡视校尉,也随之窜进了夜色中。

摘星楼上,百枝灯树,光明如昼。

敞开的轩窗送来清爽的晚风,柔媚的灯火微微摇曳,驱散了阿蝉心中的不安,使她渐渐冷静下来,支起头靠在了床架上。

“与姑姑分开后,我在太白楼烧过灶,在哺禽坊养过鸡,在明德书铺印过书,在何家湾箍过桶,在杨家村磨过豆腐,在驴骡街刷过骡马,在延年堂搓过药丸子。”

白柳叶默默地听着,看向低眉敛首的阿蝉,心中的酸涩重逾千钧。

这些活计又脏又臭,又累又苦,就连稍稍体面一点裁衣织布的事,她都没有机缘接触。

白柳叶知道,她说的是实话,却非全部的实话。

这些活计,全都是对事不对人,也就有两种可能。

要么这些身份只是掩护,方便她暗中做其他不可告人的事。要么她受过人欺负,为免骚扰,才被迫选择在这些肮脏的环境下辛苦求生。

一想到后者,白柳叶又是一阵心疼,忍不住揽住了她的肩。

可阿蝉本能地将身一扭,紧绷着脸,纤细的肩背瞬间积蓄了防备之力。

她还是不信他。

“不喜欢被人抱?”白柳叶收回手,凝眸望着她,浅笑盈盈。

他像问小孩儿一样,语调柔和可亲,仿佛在期待她的撒娇。

然而阿蝉无法忽略,这个美艳阴柔的太监,也有正常男人雄烈强悍的气息,而她还披头散发,穿着轻薄的纱地浴裙,教她如何不臊不羞。

阿蝉苦笑:“姑姑从来不抱我,也不牵我的手。”她儿时最难过的噩梦,都是姑姑将她抛弃的场景。

她千呼万唤,拼命追逐,姑姑也未停下脚步,更是从未回头。梦固然是虚幻的,只有当泪干梦醒时,心中浓浓的委屈和失落才是真实的。

白柳叶慨然一叹:“阿姐就是这样,性子极冷,容不得我撒娇。就算两三岁的我跌倒在她面前,她也只会睨着我说:站起来。”

“姑姑对我爹娘的事缄口不言,眼下她又不在身边,您为何笃定我是你侄女呢?万一弄错了呢?”阿蝉仍在犹豫,要不要与白柳叶相认。

这一横生枝节,恐怕会改变许多事情的走向。倘若言五爷认为她这个细作立场有变,而她又悉知言五爷的许多筹谋,那么她和姑姑的性命就难全了。倘若言五爷要她对白柳叶不利,她又该何去何从?

灯光明洁,晚风拂面,白柳叶凤眼沉凝,定定地看着她:“姐姐不告诉你自有她的考量,这背后牵涉许多事,眼下也不便对你直言。自有真相大白天下的那一天,你不要急也不要问。”

阿蝉点点头,姑姑也是如此说的。

“阿蝉,此刻不是我认不认你,而是你想不想认我。”白柳叶步步趋近,双手捧起她的脸,“我想阿姐一定告诉过你,她还有一个至亲尚在人世。并且告诉了你,他身上的标记。你难道不想亲眼验证吗?”

他明艳的俊颜缓缓靠近,似是想逼得她正视这个问题。

阿蝉仰脸,默然良久,嘴唇颤动着说:“姑姑告诉我,她还有个弟弟,十二岁的时候长得貌比仙童,聪慧过人。”

白柳叶听着,伸手掠过鬓发,显出傲然自得的微笑。

阿蝉隐隐觉得,白柳叶对他的姐姐,一定有很深的依恋之情,就像她对姑姑一样。

姑姑就好像莲台上慈悲低眉的菩萨,不言不语,无喜无嗔,给予人一种无声的慰藉,能让人远离苦痛,走出悲伤。

阿蝉不再犹豫,说出了当初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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