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带有僰人的图腾,远看还好,近看颜色过于怪异,花纹也别有深意,又见那伦珠琥珀色的眸子暗藏深渊,冲何炎淡淡一笑,有那么一丝修罗意味。
何炎咽了咽口水。
“为什么…”何炎结巴道:“为什么看不到我?你、你休得放肆!”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这药你从哪里拿到的?”伦珠也不欲去吓他,这人胆子着实够小,根本不用些迂回手段,强逼不成,来点小戒即可。
何炎目光闪烁,他看了看一边的大汉,那大汉挣动着绳索,“休动我家少爷!”
他这话喊的着实没有气势,只见沈凌霜,小朱,阿古木,重无烟,伦珠,重叔,袁洛几人,皆围着他,几人身后还有月芽庄人,僰人,和宫里出来陪嫁的,那跟何炎出来的都抱头蹲在一边。
何炎也看到了,他冷汗直流,两腿打着哆嗦,又见那重无烟横眼看他,顿觉自己今日亡也!
“我,我说!”何炎哀道:“这药是我何家的医馆制的,可治百病。”
“着实荒唐,你家医馆大夫莫非华佗再世?这世间哪里寻得包治百病的药?”伦珠重重道:“你带来的药可安全?”
“安全安全!我这个药就是专门治你们那个病的!”何炎没了神气,要哭不哭。
阿古木性子急,直接问他:“你也没带大夫,就带了一众保镖,还有你那个药,你怎么就知道月芽庄的人需要你那个药?”
“这、这…”何炎彻底慌了,他忙找补:“自然,自然是巧合!我都说了此药包治百病,你这小儿才多大,见过天下所有的药吗?”
何炎恼怒瞪了阿古木和伦珠一眼,这人带着面具装什么装,从那日桥上一事他便看他不惯,若非他大哥回了镇,他要在大哥眼皮子底下乖乖的,早寻了祸事降他头上,一把子赶出宜花镇去!
何炎眼睛露出阴毒。
伦珠冷冷哼了声,“那你可知这药如何用?”
“呵!”何炎撇了伦珠一眼,到头来还是要求他。
重无烟上前一步紧捏了何炎肩膀处,何炎顿时鬼哭狼嚎,“断了断了!我说我说!”
重无烟这才放开。
何炎叫道:“不是你们笨呀!这药粉自然是抹在疮囗了,哪里烂抹哪里,真够蠢的!”
袁洛回过神来,看着何炎道:“你说的可真够细致的,你又没见过我们月芽庄的病人,一来了就嚷嚷着卖药,你怎么知道病人有什么症状?”
何炎呆了,大汉也一动不动。
月芽庄的人静了静,听着这话,思索着,又看那何炎仿佛泰山崩于前,努力镇定的灰败神色,纷纷大吃一惊!
“是你?是你下毒害我们月芽庄的人?!”袁洛怒不可遏。
此话一出,登时便有人要上来,怒吼着,仿佛要来吃何炎的肉!何炎摇头环视众人,他嘴唇颤抖,汗如雨下,“不不,我没有!”
他叫着,眼睛复又瞪向伦珠,“你这个烂人,我大哥知道了,你会死!”
“你大哥是谁?叫他到牢里捞你吧!”伦珠直接道:“将他送到宜花镇交给官府!”
“不行!”袁洛道:“这个烂心烂肺的人,将他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伦珠要刚开口,何炎忽然哈哈大笑,“真是可笑,我不过大发善心来卖卖药,你们竟然说这毒是我下的,我平白无故害你们干什么?”
众人一时哑口无言。
小朱道:“你肯定是为了卖药!”
何炎脸色一白,“胡说,我何家家大业大,需要你们来做生意吗?”
沈凌霜道:“那你慌什么?既然不需要我们来做生意,月芽庄与宜花镇路途遥远,你一个公子哥走那么大老远路来做什么?还只带这么一些人,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让人见吗?”
“可恶的小娘子,真是尖牙利嘴!”何炎眼睛下流的打量着沈凌霜,似是想到了什么,冒犯地笑了笑:“小娘子,不如就从了我吧,做我夫人数不尽的金银财宝凌罗绸缎,我保你出门半步有人抬。”
沈凌霜轻皱眉,一旁的小朱直接扇了他一个响亮的巴掌,“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配得上吗你?”
何炎显然是第一人被人打,他足足怔了够久,面红耳赤,目露凶光,“你这个贱货!你给我等着!”
重无烟话不多说,踩住他的脚,便是一碾,何炎整张脸皱在一起,很快便求饶。
阿古木摇摇头,“好生没有骨气的男人,你若是实话实说,到也能留些情面,送了官府,自有你苦头可吃!”
何炎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这算这毒真是我下的,我也不怕送官府,我等着看你们谁敢!”
那大汉许久不出声,这会看了眼何炎,又看了看其他人,默默沉默着,似乎也是希望将他们扭送到官府。
月芽庄人自然不干,“不能这么轻易放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