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带一队人马,去搜查李家酒庄。” 县太爷无视李二的话,一拍案板,命令捕头带人即刻出发。
一双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台下两人。
他当官这么多年最头疼也最痛恨山匪,这次打算放过孟檀,是因为她阴差阳错帮自己灭了这个心头大患。
若是有人本就与山匪勾结,还大张旗鼓陷害其他好人,那就不能饶恕了。
孟檀补了一句:“顺便再带一本有着李二字迹的记事本来。”
县太爷深深看她一眼,点头道:“按她的话照做。”
一众捕快脚下生风地出去了。
孟檀也不着急,找了一张椅子随意坐下,闲情雅致掸了掸裙摆上的灰尘,翘起二郎腿。
她本就长得美,这一动作下来,非但没有粗鄙的感觉,反而给人一种张扬明媚的美感。
要是换做其他人,大伙定是得唾骂两句“不知廉耻!”
但若这人是孟檀……众人选择无视。
含江镇谁不知道这个女人脾气堪比母老虎,长得是好看,但心狠手辣,只能她占别人便宜,别人休想从她身上捞到一丁点好处。
就连小偷都得将如意酒庄划为禁区,生怕惹着了她。
众人都在守着等待结果,李二脸上那抹苍白的尬笑都要僵在脸上了。
不一会捕快们就匆匆赶了回来,在李二祈求祷告的目光中,将他写给山匪的信件呈了出来。
李二一口老血上涌,差点昏死过去。
一旁的捕快急忙抓住他,强迫他清醒。
孟檀冷笑一声。
县太爷将书信拿了过去,越看脸色越阴沉,将信件扔在地上,“李二!这可是你写的!?”
“等等。” 孟檀站起身来,“李二在如意酒庄内发现的与山匪私交的信纸,县太爷您也可以拿来看看,对比字迹。”
一旁的捕头连忙将写有李二的字迹递了过去。
县太爷多年当差,自然听懂了孟檀话里有话,当即仔细认真对比了字迹,一看再看。
越看脸色越阴沉,怒喝一声:
“这三件东西,分明就是出自同一个人之手,字迹都一模一样!李二,蓄意栽赃,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形式一下子扭转,李二吓得跪倒在地,哆嗦着想为自己求情,奈何孟檀还给他留了致命一击,几个捕快压着他吩咐溜进如意酒庄放“证据”的小厮来了。
捕快一松开手,小厮便吓得跪倒在地,不断磕头求饶,“县太爷,冤枉啊,都是……都是……”
小厮转头看向一旁嗫嚅不止的李二,正欲开口,李二先他一步怒吼道:“你胡说!胡说八道!”
“我说李老头,人还什么都没说呢,你急个什么劲,难不成……” 孟檀走到他面前,似笑非笑:“你做贼心虚。”
“我没有!县太爷……” 李二哭着跪过去,想要去抱县太爷的大腿。
县太爷乌案一拍,“来人,李二私下勾结山匪,蓄意陷害他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投入大牢,听候发落!”
李二一下子瘫倒在地。
外头的吃瓜群众纷纷叫好,“这货往日里卖酒就经常缺斤少两,今日终于遭报应了!”
“是啊,就是不知道李二那十八房美妾便宜谁了。”
……
末了,县太爷还赏赐了孟檀一小箱从山匪窝里扫荡出来的金银财宝,命人往如意酒庄送去。
孟檀一身轻松。
重生第二天就洗刷了前世所受的冤屈,她一路都十分轻快。
路过书肆,孟檀进去十分阔绰地进去扫荡了一堆书籍。老板见她买的多,殷勤叫来小厮帮她送回去,还附赠了她一堆压箱底的书。
还神神秘秘对孟檀说,那些书都是他平时的私藏。
孟檀大手一挥全部收下。
甭管什么类型,只要是书就成。
昨日在山匪寨子里时,她偶然摸到江卓畔怀里还藏着一本书。
虽不知道是什么内容,但大魔头既然会将那本书如此宝贵地藏在怀中,想必应该对他很重要。
或许……大魔头喜欢看书呢?
这样一个暴戾冷郁的疯子,却唯爱读书。
这……奇怪的反差。
孟檀摇摇头。
有总比没有好,她还有个可以讨好大魔头的突破口。
“成,全部包了,给我送到如意酒庄!”
“好嘞!”
走走逛逛一路,孟檀领着一大群拎着书的小厮回到酒庄,仰着甜甜的笑就来拍江卓畔的门。
“阿卓,你起来了嘛?今天开庭对证我打败了李二哦,我是不是很厉害,我还给你买了很多好书回来,你看看……”
“有事?”
一道冷如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