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骑中选一个营进京,作为我的亲卫。”
于天蕙三人闻言自然欣喜,盛时行心里却打了个点,刘崓看到她的神情,笑了:“殿下并非试探,但我也不想托大,我只要了三百人。”
盛时行一听放心了,暗道不愧是他,于天蕙也笑了:
“的确是不能恃宠而骄,不过按你的品秩,三百人少了。”
“足够帮我带左右鹰扬卫的了。”刘崓看了看于天蕙:“不过这三百人,也不能全从阿姐你带的那些兵将里挑,毕竟他们当中还有家在雍阳定县等地的,没必要背井离乡,我会给军师写信,让他妥善周全此事,选一些适合进京,也愿意进京,特别是家在京师附近的玄鹰骑将士来。”
于天蕙点了点头:“那你抓紧写信,我回一趟雍宁关,跟军师一起将此事办妥。”
刘崓点了点头:“正要托付阿姐,毕竟这三百人中估计大半都是夜鹰骑,你回去最稳妥。”
商议定了此事,盛时行忽然想到,既然是东宫叫他去说此事,那刘崓为何特地早早过去,连自己都没等……
她还是觉得很奇怪,刚要问时,刘冲突然转头看了看天色:“近午了,咱们是出去吃饭还是我跟老萧上街买点儿?”
刘崓起身笑了笑:“你俩出去买点儿,我再做点儿。”
“嗯?今天是什么大日子都统亲自下厨?”刘冲呲牙一笑,盛时行有些羞涩,但也只能装听不懂,刘崓瞥了他一眼:
“不是什么大日子,不过你再罗唣,我也可以把它变成你挨打的大日子。”
刘冲嘿嘿笑着吐了吐舌头,拽着萧鸣就往外跑,刘崓则回了自己房间,仿佛是真的要更衣下厨一般,盛时行看着新鲜,朝于天蕙眨了眨眼,于天蕙笑着压低声音:
“我不是跟你说过,阿弟这个人想做成什么就会去认真钻研嘛……”
“嗯,所以?”
“我们青州于氏除了商行,最大的买卖就是酒楼,他十来岁那年,酒楼的大厨被对头商贾使计策撬走了,我爹愁的不行,这孩子想为他分忧,居然潜入到对家开的酒楼里装学徒,去偷学人家的厨艺,也是一根筋……”
盛时行一听就绷不住了,扶着桌子咧嘴,却不敢笑出声,刘崓一掀门帘出来了——换了身细布窄袖的衣服,看了看自家花枝乱颤的未婚妻,又无奈地瞅着于天蕙:
“姐,弟弟就一个请求,我五岁以前的事情,你不许说。”说完这句,他就一声长叹奔了厨下,留下于天蕙和盛时行在堂屋里捂着肚子笑。
许是欢聚更有胃口,这一日午间众人都吃了不少,饭后收拾毕,于天蕙就提出想上街买些东西带回雍宁关,刘冲二人也顺势提出想去溜溜食儿,还没等盛时行反应过来,三人说说笑笑就走了。
看着三人出了二道门,盛时行眼见就有些局促,刘崓则好整以暇地给二人倒上茶,唇边挑起个意味深长的笑意:“怎么跟受惊的小狸奴一样蹲在门槛上,阿姐不在我也不吃人。”
“噗。”盛时行被他这奇奇怪怪又很贴切的比方给逗笑了,回过神发现自己的确是莫名其妙地就站在了门槛上。
“嗐,失礼了失礼了。”她一拍脑门走回去,坐在他身边:“我们聿卿是正人君子,我完全不紧张啊!”
刘崓被她笑得端起杯子又放下:“正事儿差不多了,说说闲事。”
“你怎么跟殿下一个毛病?”
“我就是要问殿下说的那事。”
“哦。”盛时行瞬间气焰全无:“说起来,对不住啊,还要你陪我去那种无聊的场合。”
“无妨。”刘崓笑眯眯地看着她:“我在边镇十数年,都没见识过京师儿郎是如何年少风流的,再过几年我岁数都不合宜了,正好今年你带我见识见识。”
“……”盛时行没想到他居然真的不在意,眨巴眨巴眼睛:
“那些世家公子装得很,你不会不自在吗?”
“那席间除了殿下和少数皇室宗亲,便以我为尊,他们敢跟我装吗?”
“也对。”盛时行忽然笑了:“我忘了这一宗……”她叹了口气:
“之前我总是推脱,伯楷就不得不去,结果总是被那些高门子弟和皇室宗亲为难,考较他学问之类,还好伯楷六艺皆精,经史子集又学得极为扎实,才没被他们欺负了去,今年我去了,他就可以安心在家读书了。”
仿佛在说服自己一样,她微微侧头看着窗棂:“而且除了有些麻烦,花朝宴也有点意思,就是……”她看了看刘崓,似乎不知道该怎么说,想了想才一笑开口:“京师花朝宴有一些别处没有的奇怪习惯,不过只是约定俗成罢了,你到了席间,若是看有些人衣着容止与平素不同的,也别奇怪。”
“嗯。”刘崓点了点头:“是怎样的不同。”
“哎……你别管了,总之也不是一定之规,你就穿上回咱们在酒楼见面穿的那身就行……别带剑。”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