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刘崓乖乖点了点头。
盛时行歪头看着他,总觉得今日的刘崓“乖”得有些假,但她也不好直接动问,二人便抛开这个话题,坐定饮茶,刘崓忽然道:
“你说,我要不要在京里置一个新宅第。”
盛时行没反应过来,捧着茶碗有点犹豫:“这事儿,你不是应该跟家里商量?”
刘崓看着她似笑非笑,欲言又止,盛时行忽然明白了,羞得脸“唰”地通红,咬唇笑着起身就走:“我该回家了。”
冷不防被人家舒臂一把拦腰搂了回来,盛时行刚挣扎了一下:“门开着呢,一会儿阿姐回来……”
就看刘崓一抬腿把门踹上了。
盛时行愣住了,坐在他膝头朝门那边伸了伸腿——还差好远。
“是有点小。”刘崓在她背后发出可疑的笑声:“我还是再置一个新的吧。”
盛时行无奈叹气:“行吧。”
“娘子以后想住哪里?”
“……你这个胡乱称呼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了?”
“在岳家和大内之间买个院子,好不好,方便你上朝。”
“说得好像你不上朝一样……”盛时行终于“败下阵来”。
“今日也是我说错了,不该说‘我’应该是‘咱们’……”刘崓的话突然放轻了,盛时行虽然背对着他,但光凭想的就能知道,他眼下的表情一定温柔极了,是旁人都看不到的那种温柔。
“嗯,是‘咱们’。”盛时行转过身,轻轻依在他肩头:
“你我都不爱张扬,院子别买大了,两进足矣,但要有个小花园,我要秋千架,我还要一个大一些的书房,能摆两个书案的那种。”
“好……”刘崓很满意,抬手轻轻抚上她脸颊:“都依你。”
这一日午后,盛时行赶在于天蕙等人回来之前返回了自家府邸,像往日一样到娘亲院子里给她请过安后,盛时行便一边心不在焉地吃着娘亲喂给的橘子,一边来回打量自家爹娘的卧房,萧氏夫人哪里看不出她有心事,笑着抚上她鬓发:“闺女,想什么呢?”
盛时行正走神,在自家娘亲面前也从来不绷着,自然而然地就问了句:“我记得娘亲提过,当初您嫁给我爹爹,一应家私器物都是从兰陵运来的。”
“是啊,大梁风俗如此,高门大户更是略讲究些。”萧氏夫人闻言心道“这丫头总算是开了点儿窍,知道上心婚事了。”赶快顺着她的话问:
“我儿是想跟娘亲说,你的拔步床要什么花样子,家具都要什么样的吗?”
盛时行迷迷糊糊地点点头,说出来的话却让萧氏夫人忍俊不禁:
“花样子我也不懂,娘亲做主就是,但唯一宗,凡书案床榻坐榻一类的,必得做大点儿……”
“哈哈哈,娘亲省得了!”萧氏夫人忽然的笑声让盛时行意识到了自己在说什么,羞得“骨碌碌”就滚到了床里,一头扎在迎枕下面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