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本来就是,我经常怀疑他是机器人,时不时就在他身上找找充电口。”
“我还以为他只对我们这样,没想到对你也一样。”
“嗯,对我也这样。”
“他该不会是得了什么面部失调类的疾病吧?很难想象一个人对身边亲密的人都少笑,真的一点都不爱笑吗?”
“相信我,我跟他认识十几年,他笑的次数手都能数过来。”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他做朋友?”
“这个……”少年难得支吾了一下,见大家都看着他,他笑了笑说,“他这个人从小就孤僻,身边没人愿意跟他玩儿,我看他可怜嘛,再加上他对我还不错就一直到现在。”
“不要这么说我哥,他还是很优秀的。”
“再优秀也没有分化,不像你是alpha。”
少年像复读机似的,仰着秀丽的脸不停在林退的梦里重复那句——再优秀也没分化。
十六至十八周岁是分化期,过了这个年纪第二性别几乎可以确定了。
林退想起他十八岁那年,他母亲从焦急到满含失望,他也从‘别人家的孩子’变成‘再优秀也没有分化’。
林退睡的时间并不长,梦却冗长。
他被框在那条没有边界的走廊,高挑的天花板滴答着水,像一个流着涎水的深渊巨口,慢慢将他吞没。
林退从梦中醒来,那种压抑感还淤积在胸口,他大口大口喘息着,额头布满了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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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下午沈莫归拎着大包小包推开宿舍门,看见玄关处放的运动鞋乐了。
“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沈莫归冲林退的房间大声嚷嚷,“快出来,累死小爷我了。”
他蹬掉脚上那双半新不旧的球鞋,穿着白袜子直奔厨房。
“我妈给你熬了骨头汤,还做了牛肉酱跟卤制品,这次真是沾你光了,平时我妈可没这么勤快。”
沈莫归打开冰箱,把肉制品跟熟食卤味分开放进去。
等了一会儿见没动静,沈莫归抬起头叫了一声,“林退?”
他纳闷地走过去,敲了敲林退的房门,里面还是没人应,沈莫归咕哝了句,“还没来?那鞋是谁的?”
房门突然从里面打开,沈莫归吓一跳,身子向后仰去。
“你吓死我了,什么时候来的?快出来喝汤,我妈专门给你熬的,我都没份。”沈莫归说的酸溜溜。
林退站在门里,房间拉着窗帘,光线十分暗,他隐在黑暗中,那双眼睛黑黢黢的,没有感情跟温度。
林退冰冷冷开口,“从这里搬出去。”
沈莫归一时怀疑自己听到的,“什么?”
“你原来的宿舍还空着,最晚七点从这里搬出去。”说完关上了房门。
“不是,为什么啊?”沈莫归一脸懵,他拍着林退的门板问,“好端端为什么要我搬出去?”
在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沈莫归联想到无数种狗血的桥段。
“是不是柏原那个变态又要整你,你怕连累我,所以让我搬出去?”
“要么就是你父母不同意你跟我这个穷小子来往?”很快他又自我推翻,“不对啊,咱们是交朋友又不是谈对象。”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这是怎么了?”沈莫归狂拍房门,“林退,开开门,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如果换成其他人,耐着性子好话说尽却没得到任何回应,早怒而离开了。
沈莫归不同,林退不开门他就一直拍,嗓子哑了,手拍也疼了,但还是没走的意思。
他搬来板凳坐到林退门前,翘着二郎腿一手玩手机,一手举着拖鞋不停敲门。
半个小时后房门再次打开,沈莫归一个激灵站起来,抬头就看见脸色沉沉的beta。
林退不喜欢跟人浪费口舌,一旦有了决定就会立即执行,从不解释。
但沈莫归比他遇见的任何人都要难缠,林退神色是强行按捺下怒意的冷漠。
这种冷漠是伪装出来的,从紧绷的嘴角就能看出来。
沈莫归一向神经大条,不过也不是完全不会看人脸色,至少他看林退脸色就看得很准。
“到底怎么了,说赶我走就赶我走,人家死刑犯都还有法官宣判罪行,我怎么惹到你了?”
林退打断了沈莫归的喋喋不休,用的是肯定句,“你跟林竟殊联系过。”
沈莫归张大嘴,一副被问住的心虚模样。
在林退这里信任就像一张薄薄的纸,很容易撕破,尤其是沾到林竟殊。
见林退又要关房门,沈莫归赶紧用手肘顶住了,急迫的承认,“没错,我昨天是跟他聊了一会儿。”
林退脸色阴沉的可怕。
沈莫归赶忙解释,“我是看你昨天心情不好,想着你家里可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