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来,跟市井乡民也没什么区别。
混乱吵到了别墅里其他的客人,江夫人携着周夫人赶来,吓得花容失色:“天哪,住手!”
高兰张牙舞爪也不知道揪的谁头发,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扯:“我杀了你!”
“啊啊啊啊啊贱人你撒手,你撒手!”江婷婷疼的飙泪,张嘴就咬,恨不得撕下块肉来。
高兰痛极了,抬起脚狠狠一踹。
“小姐小心!”林晚棠赶紧扑过去,只觉小腹上一阵绞痛,人就跌出了好几米远。
与此同时,江婷婷也给了高兰一脚,双双分开。
“住手!”
“江婷婷!”
江舒行和周元辛同时跑来,一个接住了倒下的江婷婷,一个伸手搀住了她胳膊。
林晚棠重重摔在草坪上。
没有人接她,也没有人朝她走来。
江夫人红着眼睛跑向江婷婷,惊心动魄的左左右右看,前前后后的瞅:“宝贝儿你没事吧?”
高兰被几个闺蜜接住,披头散发,乌烟瘴气。
后来的周期大惊失色,忙不迭围过去慰问,气的高兰直接哭出声:“呜呜呜呜呜……”
林晚棠疼得很,前面疼后面也疼。
心说她都没哭,高兰还有脸哭?
身边有阴影投下,林晚棠下意识抬头,是周芸那张乍一看很普通很平凡、却越看越耐看的脸。
周芸蹲下,一脸紧张和担忧的看着她。
林晚棠鼻尖一酸,强颜欢笑:“谢谢周小姐,我没事。”
她视线落到草坪上,不敢看江舒行。
高兰嚎啕大哭,边哭边抽搭:“是江婷婷先动的手!你看我的脸,都是她挠的,还有我胳膊,被她咬了一口都流血了!”
江婷婷气急攻心不甘示弱:“她先欺负小晚!贱人,虚伪的绿茶婊!小晚只能我欺负,你算哪根葱啊!”
“我欺负她?”高兰收住哭声,不再嚎了,而是用那堪比琼瑶剧女主的绝美哭戏,眼泪像珍珠似的一颗一颗往下滚,我见犹怜。
“我只是想让她弹个琴,是她推三阻四还出言不逊的!她不就是弹琴的吗,让她弹琴怎么了,有什么不对?让歌手唱歌,让画家画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不对吗?我有什么错?”
高兰看向江舒行,更委屈了。
江舒行的视线只在高兰身上停一秒,就厌恶的挪开,走到林晚棠身旁,先伸手将她搀扶起来,然后问:“怎么回事?”
林晚棠动了动唇,无从辩解。
因为高兰说的也没错,她让自己弹琴,自己不肯,就是这样。
她想说,高兰临时起兴让自己上台表演,仿佛供人戏耍取乐的戏子,那是不尊重自己,也看轻了江家。
但转念一想,她这样说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她只是在江家寄人篱下罢了,还真把自己当江家的一份子了?高兰羞辱她,跟江家有什么关系?
虽说打狗也要看主人,话是没错,但也要看打狗的人身份高低。
林晚棠不觉得自己有那个分量,可以让江家为了自己跟高家翻脸。
果然。
“林晚棠,还不快跟高兰道歉。”
江夫人板着一张脸,冷锐的嗓音戳进林晚棠的肺管,她想咳嗽,却咳不出来。
江婷婷急道:“妈!她先骂人的,让她道歉!”
江夫人心疼的捧起女儿小脸:“道歉要一个一个来,你先动手打人也不对,等会儿跟高兰赔个不是,闹成这样多难看?”
江夫人说完,第二次看向林晚棠:“快去道歉。”
道歉。
给高兰道歉?凭什么?
她做错什么了?
林晚棠求助的目光看向江舒行。
江舒行面色极冷,薄唇轻轻抿着,一言未发。
林晚棠心里颤了下,好似在深秋季节被一桶冰水泼下来,从里到外,凉的透彻。
是啊,江舒行能说什么呢?
难不成,反过来让高兰跟自己道歉吗?那炫宇集团和长虹集团的合作怎么办?
再说了,高兰是什么身份,那是豪门真千金,是名门之后,身份尊贵。
大庭广众之下要高兰道歉出丑,那还不如杀了她呢!
也是自己自不量力,以为成为江舒行的恋人,身份就不同了,可以斗胆表达自己的意愿,可以反抗这些有权有势的贵人的无理要求。
是她想多了。
林晚棠艰难的迈几步,无数次想开口,声音都卡在喉咙里,下不去也上不来。
她是有自尊的,也是有傲骨的。
可今日,那仅存的傲骨也要被磨得干干净净了。
“高小姐,我很抱歉。”
高兰抹去眼泪,冷笑,越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