拌生菜有些发黑。”我将大拇指连着食指,点在手机屏幕上,将图片放大仔细看了看,说道。
“是的,生菜好像老抽放多了些。”
“不过第一次做,已经很不错了。”我用鼓励的语气说道。
“你是在网上找的攻略做的?”我问道。
“是的,今天身体好多了,也没什么事,就自己试着做做饭。”她说道。
“一个人吃,怎么想着要做这么多菜?”
“想着吃饭的时候,你要是恰好回来,菜太少的话邀请你来吃显得诚意不足呀。”她抬起头,微微眯着的眼睛正对着我,神色很是俏皮。
“谢谢你呢,倒是有好吃的能想到我。”
“这倒是不用客气。”
“你这段时间感觉每天都匆匆忙忙,是有什么事吗?”她突然问道。
“大后天就要竞赛了。”
“大后天?”
“全国性的,在北京比赛。”
“那你还要去北京?”
“嗯。”
“如果能取得二等奖以上,我就能保研了。”我的眼里,满是憧憬。
“那要是能取得二等奖以上就好了。”她说道。
“那是的。”
“如果取得二等奖,一定请你吃大餐。”
“真的吗?”
“真的。”
。。。
后天就这样,在焦虑和紧张的准备中,终于来了。
那天下着如天鹅毛绒般的大雪,阴霾的天空下不见一丝阳光。
“真的不用我请假到火车站去送送你吗?”
在学校门口的公交站,陈婧看着我身后大大的背包,还有行李箱,陈婧用有些担心的语气对我说道。
看着她冻得通红的脸,和有些担心的眼神。
“不用了。”我笑笑。
“从离开家到现在,习惯了。”我继续说道。
“那倒是,褪去稚气了呢。”她掩着嘴,笑了起来,呼出一大口白雾。
公交车在我们随意交谈的时候,轧着雪,不经意的来了。
“加油。”
最后分别的时候,她拉住我,轻轻说道。
我点点头。
我转身正准备踏上公交车落着雪花的台阶。
她突然猛的抱住我,心有灵犀,又自然而然,我放下行李箱,转身抱住了她。
我贴着她冰凉的唇,轻轻吻下,又放开。
“一定要好好的。”她说道。
“一定会的,未来还很长。”我说道。
“嗯。”她低下头,说道。
“等我回来,我们就再也不会分开了,等我。”我说道,转身朝公交车上走去。
她在公交车门下朝我挥着手,我一样朝她挥着手,直到车门终于缓缓关上。
我快速找到靠车窗的位置,将车窗彻底拉开,将大半身子探出车外。
我边挥手边冲着她大喊:“等我回来,我们再也不要分开,永远也不要分开!”
她似在哭泣,手捂着嘴,不断的点着头。
那天,她穿着厚厚的淡粉色羽绒服外套,洁白的直筒裤子,洁白的旅游鞋的身影,最终在我们互相的挥手中,越来越远。
。。。
熙熙攘攘的人群,我置身其中,用和周遭其他人几乎一样的步履,朝着进站的入口行进着。
“加油。”
离别时的话语依然萦绕在耳旁,唇上依旧留着她的余香。
“不可以分心。”
你说这几天,我要把所有心神放在竞赛上,所以不可以联系。你的语气有鼓励、期待、还有若隐若现的决绝。
我如以往,一个人踏上北上的列车,那时候是回家,但此时,我清楚的明白,我绝不是一个人。我的心里的那个人,和我一起,我如此坚信。
靠窗的位置,玻璃很通透,可以清楚明白的看到车窗玻璃上的水滴,点点滴滴的停在玻璃上,而此刻,正不住的向后方滑去,不快,无可奈何,不情不愿,以至于窗户上留下无数细小的缓缓向后,浅浅移动的水痕。
这应该是停留在玻璃上的雪,融化后形成的大大小小的水滴,在列车飞速往前行驶时,相对作用下的反向后滑。列车行驶得很是稳健,我缓缓解开围绕在脖子上的,厚厚的灰色的羊毛围巾,又脱下毛线手套,然后带上耳机。
外面的天空相当昏暗,泛着浅浅的灰白色调,即使是在上午,本应算得上是清晨的时候。车窗玻璃里,是我的浅浅倒影,脸上表情沉静,视线正眄视着笼罩在灰白光线映衬着的窗外景致。
萧瑟的光景,光不溜丢的不知何种树木的树枝干,正着的、斜着的水泥杆子,上面的乱七八糟的粗的细的
黑色电线,巨大的没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