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房间的门终于开了,我也站起身来。我正对着她,对她说道:“振作起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她的嘴唇没有一丝一毫血色,她吃力的点点头,然后如风中飘荡的白色飞絮般,就这样无意识的将要栽倒在地。
我一把抱住她,瘦,她竟是如此清瘦,仿佛一只手就能抱起来。
接着感受到的,她竟是全身滚烫。
我匆忙摸摸她的额头,烫手。
她吃力的睁开眼睛,望着我说道:“我好像生病了。”
“别怕,我送你去医院。”我说道。
她摇摇晃晃的点点头。
给她套上最厚的羽绒服,红色的粗毛围巾,绕着她的脖子,围得严严实实,又给她戴上她红色和白色相间的顶上有个红色绒球的绒线帽子。接着,检查了一下随身要带的东西,有装着热水的玻璃瓶,身份证,钱包,纸巾。。。这些都被我塞进了她那大大的单肩布袋子里。
“手电筒,还有手电筒。”她说着,把手电筒也塞进了布袋子里。
“走了?”我看了看身后包得像粽子似的她问道。
“算了吧,我喝点热水应该就会好的。”她捂着肚子,蹲了下来,声音透着虚弱。
我蹲了下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对比感受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说道:“主要是你烧得太高了。。。”
“家里连温度计都没有一个。”
见我坚持,她点点头,扶着门,站了起来。
我扶着她,她另一只手扶着楼梯把手,摇摇晃晃的下了两层楼梯,已是累得气喘吁吁。
“我们还是回去吧,我坚持不下去了。”她说道。
“再坚持一下。”我劝慰道。
她的身体绵软无力,我能体会到她的艰难。
“上来,我背你下去。”我咬咬牙说道。
“算了算了不去了,走啦回去。”
“重度发烧会有生命危险的,就算不死也可能会有后遗症,快上来吧。”
我背着她慢慢往下走去。
“重不重?”她贴着我的脸,在我耳边问道,她的声音很轻,连带着的热气,令我的耳朵有些微微的麻痒。
“不重。”
“别说话了,我觉得你说话都挺伤神的。”
这回她没有说话了,用下巴点点我的颈窝,如同“点点头”,表示她知道了。
楼梯的灯光是声控的,每逢灯熄灭的时候,随着我一声大吼,就又亮了起来。
在我下到四楼的时候,任凭我怎么跺脚,怎么大吼,依然一片漆黑。
正当我踌躇的时候,一抹明亮的光亮,照亮了我前面的路。
“是不是很亮?”她问道。
原来是她的那个老式的白铁皮手电筒,她一只手箍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打开手电筒,照亮了我们前方的路。
“是挺亮的。”我道。
“这下派上用场了吧。”尽管声音虚弱,依旧透着洋洋得意。
“派上用场了。”我喘着气,吃力的说道。
她终于安静下来。
老旧的楼房,特别是超过30年房龄的楼房,出现一些小问题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一片漆黑,从四楼开始,除了点滴从楼梯的间隔漏进来的些微月光,就只剩下那个白色铁皮手电筒激射出的明亮的光线了。
“小时候,我们村没有路灯,一到晚上,到处都是黑魆魆的,走到哪里,我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跟着我,这时候,我总是猛的回头,什么都没有,我不放心,把眼睛睁得老大,看得可认真了,怎么看,往四周看,还是什么都没有,但周围一片的漆黑中,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无论我怎么加快脚步,这种感觉都无法消退。”小悠说道。
“那是你胆小。”我喘着气,说道。
“但是我只要拿出这个手电筒,喊道:‘代表月亮消灭你们’,就会感觉好很多’。”她说道,自己都感觉不好意思起来。
我不禁‘噗哧’一笑。
“手电筒的光,就像一道光剑,让所有黑暗害怕得不断后退,也让那些必须依靠黑暗隐匿的不好的事物一起消退。”她继续说道。
“出去打工的时候,有时候加班到很晚,漆黑漆黑的路,只要拿着这个手电筒,我就不怕,一点也不怕。”
“所以,我到哪里都带着它。。。”
“我拥有的东西不多。。。”
她絮絮叨叨的说着,我不时回上几句。不过总算是走下了8层的楼梯。
我扶着她,拦下一辆出租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将小悠安顿坐在医院急诊科的长凳上,我便准备到医院前台办理医院的急诊手续;护士过来在问了一番关于小悠的一些症状后,不多久,护士拿来温度计,将温度计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