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午后,微带些许暖阳。
我在四深牢里面靠着小窗伸出双手想要接住一缕阳光,感受这细微的美好。我身边是一杯泡好的人参茶,品一口,微苦回甘。上次享用这样的好东西,还是在虚夜宫的第八层地牢里面。
“青岚,你还好吗?”
我听见外面是浮竹十四郎略显疲惫的声音,赶紧把他给的名贵滋补品收起来,起身踱步到门边,但并不打算回话。
“打扰了,我进来了。”
我在里面无法将门开关,他突然的开门出现在我的面前,我立刻尴尬的背过身去。
“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他柔声询问道。
我心想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暗自冷哼一声没有搭理他。
“对不起,那日我并非真想伤你……”他倒是很诚心诚意的语气。
“你不必假惺惺的跟我道歉,我无所谓伤我的人是谁。你不早就看见我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了吗?我挨刀是挨少了吗?我又不缺你这一刀子!”我转身瞥他一眼,心底蹿起一股怒火,说到激动处,一手拍着胸脯,用力过猛,一阵疼痛感钻进心脏。
他见势想要扶我一把,我赶紧推开他的手,连续后退好几步。
“果然,你还是无法原谅我吗?”他眼底涌起难过和失落,垂下手,往前走近几步,缓缓向我逼近。
“你别过来,你想干什么?”我身陷囹圄,全身的灵压都被他们用特殊的鬼道封印着,这种时候若是有任何人想要对我不利,我都无法还手。
我已经没有退路,我的背部很快就贴在冰凉的墙面上。
他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浅青色刀柄的斩魄刀,锋刃寒光乍现,我只觉脸上冷风刮过,下意识的紧闭双眼。
奇怪,我身上并没有感到任何刺痛,睁开眼,看见他本该洁白无瑕的队长羽织上面浸染鲜红的血液。
他没有刺向我,而是一刀刺在他自己左胸膛往上一些的位置。我顿时大脑短路,实在不明白为何会出现这种诡异的画面。
“这是替你还了我从背后偷袭你的那一刀。这样,你能原谅我了吗?”他忍着疼痛,唇边溢出一些血渍,他的目光坚毅而又慈和的看着我。
“你少在我面前做作!你以为施展这样的苦肉计我就能感动哭了吗?真让我恶心。况且你我从一开始就是敌人,根本没有原谅可言!”
我又是自责又是气恼,愤然拔出他身上的刀子,可恶,竟然还是用我的斩魄刀。我同意了吗?是哪个给他胡作非为的权力!
所幸他伤的不太深,他虚弱的跪在地上,一手硬撑着地,一手紧捂着胸膛,鲜血滴落在木质地板上。
“可是我从来就没有把你当成敌人,我曾经对你所述种种,皆无诓骗……”他声音变得微弱起来,呼吸也有点困难。
虽然我嘴上不饶人,但是看到他这个样子心中很是不忍,还是蹲下身让他倚靠着我,叹息着替他感到不值得。
“那日你与京乐队长的对局,我本不该插手,可是……”他咬着牙忍耐疼痛,话说到一半,我慌忙伸手抵住他的嘴唇,怕他伤了元气,示意他不要多说。
我见他情况实在不好,遂向门外高声呼救。
“青岚,不要声张,请听我讲完……”
“你可别造作了,你本来底子就差,治疗伤势要紧,有什么话等你恢复好了再说不迟。”
不一会儿进来几个身穿白色连帽制服的狱卒,他们看过受伤的浮竹和一脸惊魂未定的我,又看见地上沾满血的斩魄刀,大概率脑补出一幅大胆狂徒行刺队长的犯罪画面,二话不说先用长棍把我架在地上动弹不得。
浮竹被三四个人搀扶着转移到医疗处,途中还在艰难的替我解释,他都已经伤成这样,就算解释也是越描越黑,我猜想我在短时间内怕是洗刷不清了。
两日后。
葛力姆乔带队的破面小团体已然冲破瀞灵廷全由杀气石形成的防护罩,这点点灵压的损耗对他们来说不足挂齿。
三名从属官以及罗莉和梅诺莉都分头行动,大家虽然嘴上没敢问,心里却明白葛力姆乔真正想做的事情,名义上为挑战死神,私底下却是救出那个废物总括官。
艾多拉德·里欧尼斯全场运气最佳,偶遇十一番队的斑目一角。为何说他运气最好,那是因为一角已经是和破面从属官里面水平处于顶流的奇农波干过一架,虽然没打赢,但也汲取了宝贵经验,想必此次两人棋逢对手旗鼓相当。
此时一角正懒洋洋的打着呵欠,独自一人在队舍后院的空地上晒着太阳,随时像要睡去的模样,因为昨日夜里不小心喝高了。
已经记不清上次与敌人交手负伤有多少处,且输了战斗碍于硬汉的脸面,一角不曾接受四番队的悉心照料,只是简单的处理一下受伤部位就回到自己的队舍独处。
养伤期间一角也不许旁人看望,同队的第五席绫濑川弓亲想要探望也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