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安默认。两人心里俱是一沉,不知道这劫里的“其他人”是敌是友。是友的话还好,如果是敌人,他们会做什么呢?
程时安脸色微沉,严肃道:“如果真的有其他人,事情就棘手了。”对上秦念满是疑惑的眸子,程时安解释道:“我之前和你说过,可以进入劫的人都是身患重病的幸运儿。但如果恢复的速度赶不上病情恶化的速度,我们照样会死。所以……”
程时安眼睛微眯,眼里充满了危险与警惕:“有的人会选择杀了同一个劫里的其他人,这样就可以获得那个人的功德,让自己好得更快。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只能警惕,不然防不胜防。”
听完这些话,秦念感觉有千万只蚂蚁顺着她的腿爬向了全身,引得全身一阵发麻,危机感迅速蔓延到了四肢,她只能紧了紧拳头,以此来缓解未知带来的紧张感。
“刚刚那间卧室进去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但从劫主对我的攻击来看,这屋子里应该是藏着他的秘密。”程时安的目光落到了对面卧室的木门上,却没有动手打开:“如果这里面装着的是他的记忆,我们现下也没有办法看。”
秦念理解程时安话里的意思,他们观看劫主的记忆的方式类似于魂穿,而身体还是暴露在这里的,如果这时有什么东西杀死了他们的□□,一切也是玩完。
秦念握紧了口袋里的玉佩,咬紧了后牙。如果是怪物的话他们还有机会进入劫主的记忆,至少这枚玉佩可以保他们暂时无恙。但如果是人,谁也说不好到时候那人到了这里发现了他们会不会痛下杀手。
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当两人都在思考应该怎么办时,一道人声传入耳来。
“救命啊——”
这熟悉的嗓音让秦念一怔,转头望向门外,顿时眼前一亮。
果然,宋今此刻看起来并不算狼狈,但她后面跟着大群的纸人。看宋今疲惫不堪的样子,显然是因为长时间的追逐累坏了。
怔愣过后,秦念心里又是一沉。宋今是来了,但她是带着纸人大军赶来的,如果大军涌进了屋子,他们三个人就很难脱身了。
还没跑进院子的宋今自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所以她并不打算进来连累他们,而是转身往另一边的巷子里跑去。
秦念知道宋今从小就不能参加体育运动,体能不是很好,跑了这么久已经是快达到她的极限了,再这样跑下去,她迟早力竭,然后被纸人军团撕碎。
“别走,快进来!”秦念心中一急,赶紧朝想要转身引开纸人的宋今喊了一句。宋今听闻并没有来牺牲我一人换取他人生的那一套,听话地朝两人跑来,还不忘将院子里的门栓插上,暂时挡一挡纸人军团的进攻。
秦念立刻将口袋里的玉佩拿出来,递给程时安:“快,启动一下。”
当秦念在宴席上被纸人包围的时候,她还庆幸了一瞬自己带了玉佩,可以待在保护圈内躲上一躲。但她敏锐的发现纸人并没有在自己的周围形成保护圈,秦念就猜想也许玉佩发挥作用是需要启动的,但她把她能想到的方法都试过了,这玉佩还是发挥不了作用,只好作罢。
程时安低头看着秦念手中的玉佩,眉头紧锁,没有动作。就在秦念决定把玉佩直接塞在程时安手里的时候,程时安挥手一掷,几张黄符已经定格在空中。
“这几张定身符可以拖延一段时间,你的玉佩到时候再用。”时间紧迫,程时安的语速比平时快了许多。说完直接侧身伸手,推开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随着木门吱嘎一声响,白光从门缝里涌了出来,罩住了三人。
……
伊力尔迪是她的阿主和阿依唯一的女儿,阿主给她取的名字的寓意是展翅的雄鹰。虽说这样的名字里承载着父母的期望,但在这个时代还是重男轻女的风气旺盛,一般的父母给女儿取名寓意都是些更为美好娇嫩的事物。比如她最好的朋友拉契兰朵,她的名字的意思就是娇艳的花。
一般像伊力尔迪这样的名字就是妥妥的男孩子的名字,所以从小到大伊力尔迪没少因为这件事被同龄的小朋友嘲笑过,她一直都想要个和拉契兰朵一样的好听的名字。
伊力尔迪多次向阿主和阿依反应这个问题,但一向好说话的父母在名字这件事上坚决不肯松口。塔达族的人一向认为名字寓意着什么,这个人就会成为什么样的人。所以就算是伊力尔迪撒泼打滚,父母都不肯更改,但是会暗暗帮她警告嘲笑她的那群小朋友。
伊力尔迪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去找拉契兰朵一起玩,但是在伊力尔迪的记忆中,拉契兰朵从小就被她的阿依留在家里做家务,没做完就不能出来。
每次一提到拉契兰朵,或者是拉契兰朵的阿主和阿依,村里人都要先感叹一句:“怎么这两丑鸭子凑一起就生出了这么一只白天鹅。”当然,这种话肯定是不会让那对夫妇听到的。
拉契兰朵是村里出了名的好看,有女儿的看见拉契兰朵恨不得把自己的女儿回炉重造,有儿子的个个都想着到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