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七杂八的矿石在山间收集不少。有些可以用直接炼了,有些推敲后不能融入粗胚便弃置一边......”
“剩下的还有点,在璃月港我有个小小的冶炼室。放在船上的,就是单纯捶打矿石研究不同纹路的形成……”
万叶的身影一闪,“稍等,我去找一块好看的。”
万叶的动作说来就来。几分钟后他给你拿出个锦缎的盒子,可以看出平常有在好好地对待那把未成形的刀。
将盒子打开,闪着乌光的石头表面夹杂着零星金色的光点。万叶遗憾地抚摸过表面:“这块石头很美,可里面的金色物质一时没有办法祛除,无法和做好的胚子捶打到一起。”
“我试过直接加热后油淬、水淬,然,都没有用。”他轻微地叹气,“这对匠人来说算是很可惜的浪费。只除了、嗯,直接用外力压说不定还有可能。”
他把锦缎盒往你手里一塞:“拉妮小姐已经是神明了,相信对一块小小的石头不会难办。有了它,想怎么实验、敲打,就怎么随意地来吧。如果敲出来个喜欢的形状,就更好了。”
“我,敲它?”
呆呆捧着盒子的你少见地有些愣怔,万叶的眼神闪过丝笑意。
他很快恢复表情,小小地轻咳出声:“是啊,是不是从未体验过的东西?”
停顿一秒,他才装作不经意地说:“而且敲东西的声音一下一下的,很放松......”
也是他会选择放松的方式。
在一段漫长的海上旅程,他会选择在自己的舱室里敲打着为一个人准备的材料:
一下、一下。
带着点小心思的礼物,在你回到船上时收获了属下们的一致瞩目。面对他们的打量,你默然一会后才说:“船上有锤子吗?还有空房间。”
万叶并没有给石头附赠一把锤子,因为他自己也只有一把。
听到奇怪的命令,属下的回答小心翼翼:“有一把负责敲锚链的……大人需要吗?”
有瞬间的尴尬情绪让你的思维迫不及待地游移到了不知名的远方。不过再使劲拉回来后,你的心底释然性地感觉到了微微浮起的期待:
反正、就像万叶说的,敲一敲没什么坏处。
你想,用手颠颠盒子:“平常行驶不用吧?给我拿过来。”
又想起钟离的嘱咐,语气带上点笑意:“靠近稻妻和蒙德时记得叫我出来。”
至于剩下的时间,就在船舱里打铁吧。
叮叮咣咣的声响从此响彻在这艘愚人众船只航行的路线上。后途径稻妻的边缘岛屿时,你看见了一片雷暴不再的天空,蓝。对上面施加点雷霆,片刻,就能“看”见一只神明的独眼在远方张开。
雷的神明与你不太熟,不过她记得你,所以这是声招呼。
再行驶到蒙德的荆夫港,熟悉的神明伴着千风到来了。他在半空弹出一首送别远行的曲子,想了想,你也把自己在须弥的乐理知识都用出来,回以一首随意编组的曲子。
之后的神明兴奋异常,一直到离开蒙德的范围,还没有停下悠扬的曲调。
跟着听了一路的下属:小、小型演奏会?
乐曲里的海上的白日与夜晚没有太多区别,经过近半个月不急不缓的行驶,至冬熟悉的白色大地逐渐出现在你们眼前。
回来之前你没有通知任何愚人众内部的成员,但副官作为另一端牵着你的部下的存在,早在几天前就率兵驻扎在港口等待。
也因为他的动作,还有一个人跟着到了。他丝毫不见外地站在副官预计好的泊位前,衣襟整齐,精神十足:
“呦,沃蕾。”
橘发青年的脸上连神情都丝毫未变:“欢迎回来啊~”
☆
如从前一样的、列阵的黑衣与长麾组成的军阵; 如从前一样的、从骨髓里透出来的寒意。
高挑的青年微微抬起头望你。在他的身后,是属于[公子]的愚人众队伍。
……和第一次见他时的场景,何等地相似、又何等地不似。
“达达利亚、”
自船首叹了口气。你竟也不知道这口气是因为什么而叹。
很多不能说出来的话在脑海里酝酿着,你于至冬凛冽的寒风中直视向他,话语的尾音变作一抹意味不明的称赞:
“在这里看到的人是你,可真令人高兴啊。”
你可算是,知道了他的执著。
“咦?”
青年先是听到名字欢快地应下,随后才惊讶地发出声表示疑问的鼻音。
他的目光一直紧紧地锁定住想要看见的人,从船板上甩着大氅指挥属下搬东西,到一步步走下搭建的木制楼梯,再到靴子底在雪地上试探地踩两脚,最后抵达他的眼前:
“咦,沃蕾,我感觉你好像有哪里变了。”
直觉惊人的青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