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是……死了?”
“呸呸呸,”立刻就有人吐舌头,“不要自己咒自己啊!”
场景实在太安静、太诡异了,人们不安聚在一起,漫无目的地找着还没遇见的人。路上有人猜测现在是什么情况,这里仿佛是个没有边际也没有时间概念的地方,能看到的彼此虚虚一抓,都是空的。
人们沮丧地对彼此说,“没想到供奉之厅的意思就是供奉我们啊,这不算死了算什么?”
但他们也意外地没什么太痛苦的意思,互相说着,“刚刚找到的元能转换资料很有用,要是有机会写成论文,我就能申请诃般荼。”
“哈!我找到的才是天才式的想法。赤王时期的城市灌溉系统竟和雨林现行的有异曲同工之妙,你能想到?”
叽叽喳喳,叽叽喳喳。
慢慢的,遇到的人越来越多,人们也越来越淡定了。他们发现自己在这里思维会变得非常地快,那些以往遗忘的知识稍稍回忆就能出现,那些卡住了很久的问题试着推导也很快就能有思路:
“所以……我们这是有了奇遇吗?”
有学者想,顺口说出来。之后她摇摇头,“掉落的时候我看见指导学者、阿勒法大姐他们还有拉斐尔都跟着掉下来了。”
“那两人都不行,我们一定是直接死在这里了。”
学者道,意外地很平静,“没看到他们说不定就是我们太差劲,先走一步。”
“那就没办法了啊……”
听完话,有人虚空坐下,反正这里也不会时间的流逝,“既然如此我先看看自己的问题……”
凭空一阵光出现,他的意识里突兀地多出一串东西。学者将发现告知给每个人,接下来他们很快便试探出这里竟是个类似虚空系统的地方,只要有疑问,就能得到回答。
“……”
那还等什么?赶紧问啊!
学习的时光不知不觉,人们不知疲惫地向这片虚无提问。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东西向他们的意识奔去,思维极速运转记忆,许多以前觉得无用的东西由此凸显出来,在意识里变得极为碍眼:
它们……
仅仅是迟疑了一会,学者们就选择扔掉那些东西。和无穷无尽的知识相比,那些东西算什么?
累赘!累赘!都是累赘!
空间里的人们抛弃掉了负担,继续疯狂地学习知识。静静的火焰摇曳着,光也在摇曳,赤红的颜色极为从容地从一角向这里侵蚀,那里面包含的东西更为深奥广博,刚一露面,所有学者都整齐地抬起脸,不自知地喊出,“是知识!”
停顿一秒,“是知识啊……”
“知识!”
那就、
“知识知识知识知识知识知识知识知识知识——”
他们扑向了赤红的知识。
另一边,“轰!”,地面刚一裂开,你就注意到身体被光线死死的固定在原地,无法迅速做出反应
学者们毫无反抗之力地掉落,原本你准备以风拂动起他们,结果阿勒法突地握住你的手,身体在半空形成个相对静止的悬浮,“拉斐尔,这是进入供奉之厅的道路。看,格林娜。”
视线一转,格林娜也在坠落中。不过她的神情很安详,看起来就像在做一场梦。
梦……
想到这里,一股神奇的力量席卷上了身躯。被留下的阿勒法摘掉红绸,她凑过来抓住身边的人,道,“你会选择什么呢。”
她微笑地,神情好像靠在壁炉旁小憩的老人,叹息着,“拉斐尔,你会做什么呢?”
无形的空间在这一刻飞快地蔓延上了你的感知,以往有纳西妲的教导,你很快分辨出这是个暂存意识的空间。
意识空间极为庞大、空旷。一道光线昏暗的影子在前方摇摆,巨树的形状靡暗又危险。无处不在的流动的线条从四周向未知处滑落,那包含着难以计数的信息,又蕴含着难以理解的力量:
“唔!”
一股疼痛忽然随感知蔓延上来,你反应几秒向下看去,红色的线条正丝丝缕缕地缠绕上。
危险!
危险!
危险!
无数个血淋淋的[危险]齐刷刷地冒出,痛苦也越来越重。你尝试着撕扯那些红色的,然而它不仅顽固还极具感染性,只是轻微地移动手指,侵蚀的速度就加快了一倍。
“这是……”
皱着眉分神地想,你全身都在颤抖: 这痛苦的感觉就像用勺子在挖打开头骨的大脑,一动,就是裹住全身的极端痛楚。
[禁忌知识]。
疑问提出,很快就有解答。
“如何去掉……?”
[神明的力量]。
两个问题,两个答案。
思维分析一瞬,接着贯连上阿勒法的样子: 她的腿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