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在重新刷新自己对他的认识,一时没有回答。
这种种转变,简直就像换了一个人。
鲤沫怀疑他的精神状态是否正常。
他却误会了鲤沫的眼神。
“姑娘莫非是对这份材料的真实性存疑?”
鲤沫看着他的脸,暗自想到果真是不能以貌取人。
“我这里有一份小册子,上面有五个人的分析,姑娘可以试读一下,看完之后再做判断。”
他将那本小册子展开,第一页写的就是柴琅。
“我不想看,也不想买。”
鲤沫再次拒绝了他。
倒不是觉得那资料没用,只是从刚刚开始就在被他牵着走,这让鲤沫很不爽。
“姑娘为何不先看看再做决定呢?”
他将那册子又往鲤沫这边推了些,鲤沫只是随意一扫,那上面的信息就被鲤沫看了个七七八八。
柴琅。
首先是他的年纪。
二十三岁。
接着是他的背景。
正是沽镇的人,生于笠县中的一个村子,原本出身富贵,后来家道中落,父母无力偿还债务上吊而死,只留下一老仆始终跟在他左右。
十三岁时,老仆身死,他被村中一户人家收养,两年以后那户人家有了孩子,不再收养柴琅。
后来柴琅四处漂泊,遇到他后来的师傅。
后面还有一行字,写着他师傅的姓名,华诸。
也有着一行简短的介绍。
华诸,曾为世家子弟,后自动脱离家族,缘由未知。
最后是柴琅的能力。
擅长制毒。
鲤沫看了看,发现确实写的还不错,一些基本的信息基本上都有提到。
怪不得他有这般底气。
又往后翻了几页,大致都扫了一眼,觉得值这个价钱。
想到这里,又突然想到一件事。
“若是之后再有人来,我也会被你编到这里面?”
鲤沫看着那厚厚的册子,觉得有些麻烦。
“姑娘若是不想被编进去,也是可行的”,管宿收回册子,又拿出一张单子。
“只需一百两,我保证从今往后这本册子上都不会出现姑娘的名字。”
他说出了一个鲤沫接受不了的价钱,遂果断拒绝。
“不用了,你爱写就写,随你开心。”
她留在这里的又不是真名,他就算写估计旁人也不会联想到鲤沫,何必花那冤枉钱,“若是再有人来,你这册子岂不是不全?”
管宿似是早就料到鲤沫会有此一问,很快就回答道。
“姑娘放心,我这册子你只要买了,再来人都会实时更新,绝不需姑娘额外再花钱。”
“我已经卖了十几年的册子,绝对不会欺骗姑娘。”
管宿看起来也就不过二十岁,若说卖了十几年的册子,就算往少了算,岂不是七八岁就开始卖这东西。
着实今人难以相信。
“你今年多大年纪?”,最终鲤沫还是问了出来这个问题。
这人表面上看起来是个少年,但办事的一举一动都带着几分老练,像鲤沫从前遇到的那些行走江湖的老油子。
“若是按照你们人类的年纪算,大约二十岁。”
果然不是人,“你是如何算的?”
“随便说了个数,你要是觉得不行我就换一个。”
真是奇怪了,莫名的,鲤沫居然觉得他有点真诚。
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既然这样,那她就再问一下。
想了想,问道。
“那要是按照你们那的年纪又能算成多少?”
他连犹豫都没犹豫,立刻回复到。
“我们不算这个,只要还有灵力,就能始终保持年轻的容颜。”
管宿见鲤沫对他的身世十分好奇,向鲤沫提出了一个邀请。
“你想加入我们一族吗?”
鲤沫不知他是如何联想到此处的,下意识反问。
“你们一族?”
“若是加入我们一族,你就能了解我们一族的事了。”
不好意思,一点也不想了解。
更何况哪能那么轻易的与别人做下约定,又不是生死关头,一定要做出抉择的时候。
“我对你们一族不感兴趣。”
鲤沫谨慎的回答着,有时言语也能成为他们定下契约的手段。
头脑不清醒,就容易陷入他们设下的语言陷阱中。
鲤沫在脑中思索着曾经浏览过的记载。
一无所获。
倒是没听过,还有这样的种族,等回去时抽空儿问问师傅,他见多识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