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都给她送不同的芭比娃娃,今年你们给她换个大人的礼物。”
婆媳俩开心地聊着天,没注意到程珏回来了。
“什么大人的礼物呢,对女孩子来说芭比娃娃不是可以玩一辈子的吗?”他在梁雪琛身边坐下,“妈咪,这句话是孝柔说的,可不是我编的。”
“妈,您放心,程珏的芭比娃娃该送还是送,我会再加一些孝柔喜欢的东西进去。”
“哎哟,你怎么还背着我准备其他的呢。”程珏伸出手,“我的礼物呢,你可别只准备了孝柔的,把我给忘记了啊,怎么说我也三十了,三十岁很重要的。”
梁雪琛用力拍了他的手心,应道:“你想要什么,我给你买就是了。”
“雪琛,Alex很好养活的,以前他小时候过生日,我和你爸爸什么也不用买,我们俩就带他出去坐一天的巴士就行了。”比起礼物,程珏更在意忙碌的父母不管工作陪自己一整天带来的幸福感。
“那我也抽一天的时间陪你坐公交当礼物可以吗?”
“你说呢?”程珏没好气地应道,“至少也给我换个大人的礼物,一周抽一天陪我吧。”
程珏的怨气不无道理。
随着新声计划的录制渐渐进入尾声,热度水涨船高,加上梁雪琛手上拿到了那么多项目,每天比之前的忙碌有过之而无不及。
录制都在景云岛上,一开始程珏还能借口她认床让她每天工作完之后回家,可她后来也适应了景云岛上的床,遇到连续录制时甚至可以四五天不回家,在公司里也很难看到她的身影。
有时候程珏都觉得自己能深刻体会古人“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惆怅了,要不是江美玲还在家里,不敢想象梁雪琛可以创下多长时间不回家的记录。
晚饭过后,梁雪琛在楼下陪江美玲聊了好一会儿的天,回到房里时看到程珏一个人在露台上喝酒。
“程珏,你在干嘛呢?”她走到他身边,拿起桌上露营灯边的鸡尾酒,“这是你调的新酒吗?该不会又是苦瓜汁调的吧?”
程珏没回答,突然问道:“我今天听公关部汇报你们那个节目七夕录制的那一期的热搜内容,才发现七夕过去很久了呢。我翻了一下那天给你发的消息,你竟然一条都没回。”
梁雪琛脑海里仔细回想七夕是什么时候,他又发了哪些内容。
“哎,那都是第五次录制时的事了,你现在来找我秋后算账吗?”这个男人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气的,“你发的内容又没营养。来来回回都是‘开始录制了吗’、‘录制结束了吗’、‘今天回来吗’,那天节目录到半夜,我一直没空回你。可我睡前不是给你打了电话么?”
她发现忙碌是减少胡思乱想最好的方法,这段时间连轴转,每天睡眠的时间本来就少,连失眠的机会都没有了。
“那都是初八凌晨了才给我打的电话。”程珏其实也不是特别在意各种节日的人,只是那天下班时看到路边全是卖玫瑰花的人,他便不停地给梁雪琛发消息,空等了一夜无人回复。
“至少我还记得回了呀。”梁雪琛忍不住吐槽,“我也不知道大家为什么都把七夕当情人节过了,那天的活动大家热情高涨,搞得我这么忙。明明牛郎织女那么惨,一年就只能见一次面,把七夕当成情人节,是想和牛郎织女一样悲惨吗?”
别人将七夕当成情人节,看到的是牛郎织女历尽苦难能在这一天相会,可梁雪琛却下意识地看到了一年当中的其他三百□□十天的分离,这大概就是悲观主义者与其他人思考角度的不同。
程珏无力反驳,闷闷地从梁雪琛手里抢回酒杯,大口喝下刚调好的鸡尾酒。
“给我也尝点嘛。”梁雪琛抢到最后两口酒,将鸡尾酒一饮而尽。“诶,这个酒居然是甜的。”终于不是奇奇怪怪的味道了。
“加了蜂蜜的酒,当然是甜的。”他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你不是说最讨厌苦的味道了吗,以后我调酒都不会加苦瓜汁了。”
他的眼神太过深情,让她有些口干舌燥。
不知怎么的,她没头没脑开口:“程珏,你最近好像很闲哦。”闲得有那么多时间注意她的动向,有那么多无聊的话可以一遍遍发送给她。
“我才不闲呢,是你太忙了。“他的唇印了下来,甜味在两人的唇间弥漫开来,“梁雪琛,为什么在我终于知道每天都该做些什么的时候,你变得那么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