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有事么?”
“没啊,怎么了,独哥有事?是不是今晚你那朋友的事不好解决?需不需要哥们千里送温暖?”
黑发下那对白皙的蝴蝶骨颤不停,许雾一口尖牙落在他的肩上。
陈独抬手在她脑后摸了摸,声音含糊,“没事挂了。”
徐峥阳不知道在哪,风声呼呼不停,“独哥,你这会忙啊?不忙陪我唠会呗。”
“忙。”
“忙什么啊?”
“人生大事。”
四个字透着股散漫惯了的痞气。
徐峥阳:?
电话挂断,陈独往床侧一扔。
许雾落在他肩膀上的牙移到了喉结,陈独知道把人惹急了,掌心按在她的后脑。
扯扯嘴角,混不吝地笑下。
“有本事咬出血。”
.
窗帘开了一小半,许雾不太适应地掀开眼皮,黑白分明的眸子干净又聚着浅淡风情。
她侧目,陈独没在。
没有温度,应该是很早就离开了。
体力悬殊太大,真是不太公平。
缓神一会,许雾撑着手臂坐起来,发丝滑落下来,低头扫了眼,红痕浓稠,脸颊发热。
太荒唐了。
那人太锋利,刺得她生疼。
许雾深吸口气,在房间里没找到自己的衣服,只能先穿陈独的白T。
客厅里没人。
阳光肆意横行,细尘浮在道道光柱中,附近居民送孩子上补习班的声音此起彼伏。
许雾愣愣地看,生锈的躯体感到热。
过会,她反应过来,有点饿,呼吸间嗅到小米粥的味儿。
厨房光没那么刺眼,煲好的粥保温在锅里,一张纸条粘在上面。
「有个临时的活,吃完不用管。」
字体锋利张扬,很符合陈独的性子。
许雾看了眼,转身走,又回来把纸条扔进垃圾桶,舀了碗粥,坐在沙发上,微微偏头,阳台高处的晾衣架上挂着她的贴身衣物。
“……”
.
“7:45”
春山路口进路的斜角有个补习班,门口聚着送学生的家长。
许雾走小巷绕开,回到春山路小楼,盛艳还没起。
她把早餐放在保温柜中,低眸凝视着腕上纹身的牙印,新旧交叠。
沉默片刻,许雾去洗了个澡。
出来时,盛艳打着哈欠坐在椅子上,看许雾长衣长裤,裹得着实严紧。
“怎么了?不热啊?”
许雾垂下眼睫,鼻尖耸动,嗓音微哑:“有点感冒。”
“那你还洗澡,赶紧去冲杯感冒灵。”
许雾点头,呼吸确实不太舒服,泡了包药,坐在沙发上,低着头盯在旋转的药沫。
刺眼灼热的光越进来,渡在女孩儿满身,长袖白T米色长裤,干净又显得乖。
盛艳瞥她眼,“今天院里的志愿者活动你别去了,在家歇着吧。”
“好。”
许雾没睡好,感觉身体沉得厉害,昨天不知道哪惹他了,折腾的有点狠。
盛艳收拾好,许雾蔫蔫地躺在沙发上,看上去病的不轻。
“许雾,难受就去医院,去不了给我打电话。”
许雾快睡着了,眼皮很难抗地跌下来,鼻音很重,声线发哑。
“嗯,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