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行诗在和自己聊到一半就突然不动了?为什么突然无法离开走廊?为什么自己总是对一些突然冒出来的词语如此敏感?
“当然是来帮助你的,这不是在一开始就说了吗?”
男人带着特罗塞往走廊的另一边走去,越过静止的十四行诗,一些没有用的学校创始人画像,还有不知何时掉落在地上的蓝色礼帽。
蓝色......礼帽......?
特罗塞用力捏了捏男人的手臂,示意他放自己下来。
她走了过去,捡起了那顶被落在花瓶后面,极难被发现的礼帽。
“你的礼帽?没想到它居然也会来到这里,或许是什么解题的关键哦?”
男人的语气有点像是游戏里的NPC,像是在朗读什么看不见的台词。
“这是我的?”
“嗯嗯,这是你的。”
男人拿过礼帽,半蹲了下来,将礼帽戴在了特罗塞的头上。
“小时候的你,戴这么大的礼帽可真滑稽.....”
特罗塞的视线被宽大的礼帽彻底遮掩,她本想反驳几句,但是当黑暗笼罩时,隐约的,她好像感觉到自己的某个地方在破碎,尘封的过往如同阳光一般遮掩不住地撒漏出来,但又抓不住,只是零星的碎屑。
“司辰......我的职责是保护你......”
“维尔汀!快看......是外面的世界!”
“是外面!是另一个世界!”
一群欢笑着像是从黑暗里破茧而出的孩子们飞奔到阳光之下,肆意地享受‘外面’带来的快乐和幸福。
她好像也在现场,微笑着,跟随在他们身后奔入光亮的世界。
然后......
然后......?
刺眼的白光拂过,细密的雨水逆流而上。
一个身影接着一个身影在雨水中消失。
先是掉落的鞋子,然后是袜子,裤子,上衣......
喉咙堵塞,血液凝固,手脚冰冷。
此时的特罗塞虽然站在阳光下,却尤其感受到下雨的冰冷。
他们......在消失......
眼前的景象反射出这样一段信息。
它们......在逆流......
眼前的现象在阐述这样一个事实。
“The storm is coming,and no one is spared.”
(暴雨即将来临,无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