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想围捕小王子,于是才有了前面一众将士帮忙守住风月楼门口的一幕。
“公子别笑,这方法是很蠢,但我还是想试试,万一能找到点蛛丝马迹呢?呃……虽然啥也没找到。”心语挠挠头,干笑几声,搞那么大动静是挺尴尬的。
公子樗绕着周围走了一圈,倒是十分认真的问道:“都搜遍了?”
“回禀上将军,未曾搜遍。”张昭上前回话。
“好,大家已经做得很好,既然鬼方退兵,我们也回去吧。”
“……属下遵命。”张昭虽有疑惑,不敢多问。
心语刚想开口说话,只见公子樗微笑看着自己,到嘴边的话便又吞了回去,改口道:“好,我们回去再说。”然后招呼初一过来,一起回宁阳侯府。
马车上,公子樗与心语并排而坐,宁阳侯和初一坐另一边。
三个男子四平八稳坐于车厢内,大家都默不作声,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窗外,一副谁都不想搭理谁的模样。原本宽敞的马车,这时也不免显得略微局促,在三人强大的气势下,正襟危坐的心语忍不住把原本已经坐直了的身姿挺得更笔直,奈何无论如何抬头挺胸,在三人的参照下,她只能是小小的一只动物。
她尝试揣摩各人心思,可惜大家面上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平静,没人能从他们的神情上猜测到此刻的所思所想。她的眼珠在三人之间转来转去,最后落在了初一身上,奇怪地侧起了头。
初一的眉头轻轻跳了一下,分明感觉到了来自心语的凝视,但他没有过多反应,马上像是石雕的一般维持原来的表情动作。
这样的回应,让心语不甘心地更加用力地盯着他看,太奇怪了,不可能的啊。这样的初一会是木匠的儿子?会是普通巫医?
素来举止放荡,轻佻浮躁的初一,在身份显赫的公子樗、宁阳侯面前,竟然没有被比下去,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竟是惊人的相似。
难道初一跟我一样,是落难的官宦之后?一旦陷入沉思,这位稚气的小姑娘便像是进入了另一种模式,浑身上下尽是伶俐与智慧。那一双眼睛,锐利得让人害怕。你永远无法猜到,这双眼睛看到了多少,看穿了多少,又看懂了多少。每一个细微的举动,那怕是完全没有动静,似乎都会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露出破绽。
这一种转变惊动了身边的三人,三双眼睛齐齐看向她。
如同水泡被戳破,心语猛然抬头,刚才的睿智瞬间荡然无存,眨眼又变回纯真无邪的孩子气。
“怎么都看着我?”
没人回答,大家默契地默默把目光转回到窗外,连姿势也是一模一样。
未免太相似了吧!要不要现在就向初一问个清楚?心语咬咬牙,几次要开口,但终究还是暗地里摇头叹息,罢了罢了,还是另找机会再问好了。
“你怎么在这里出现?这些天都干什么去了?”
初一扬起嘴角,明明在笑,表情却有点狰狞。“干什么?去替你家公子抢了座城池回来。”说罢,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卷东西,直直扔向公子樗。
毫无防备之下,公子樗头也没抬,随手一伸便稳当当接下。宁阳侯好奇地凑过来,疑惑地打开布卷,惊讶得合不拢嘴,原来是一幅地图,鬼方国的地图!
宁阳侯:“你竟然拿到了?!”
公子樗:“果真拿到了。”
原来当日离开公子府之前,公子樗吩咐初一要到鬼方探听敌情,却没说具体,初一开玩笑说,要不干脆把鬼方地图拿过来好了,公子樗借机拍手称好,不容分说地就这样愉快安排妥。
两人当然明白,拿到地图不过是一句戏言,可真当戏言处理,又是死路一条。
对初一来说,不完成任务,回来面对的可能是公子樗的处罚,即便直接斩了也是有理有据,就看他心情了。
对于公子樗来说,初一谁也不是,任务过程中死了也无碍,反倒省事,然而真拿回来的话……
“如何得到的?”公子樗问。
初一扬起嘴角,又露出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欠揍表情:“还不简单,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数次死里逃生,不惜牺牲色相出卖身体,凭借无比的机智与勇气,最后轻松拿到手。”
心语听到,忍不住嘻的笑出声来。
见到她笑,原本板着脸的公子樗顿时也放松不小,收起浑身的硬刺,说话也稍微变得温和一点。“不论如何,是立下大功。”
“那得重赏!”初一摊开手掌向公子樗邀赏,“怎么也得给我一座大宅,千两黄金,额外加上几名美女吧。”
初一的手正好伸到心语眼皮底下,心语突然心血来潮,调皮地做了个鬼脸,“赏你一巴掌!”一边说,一边突然出手要打初一手板心。
初一反应非常快,凭心语那点能耐,突击并不能让他吃亏,只见他快如闪电地反手回击,“啪”一声清脆响声在车厢中回荡,心语看着自己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