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白没能找到人要水,但她在来来回回的走廊中吹了好久好久的冷风,终于能勉强清醒冷静了下来。
靠北,要不是她妈以前带她看过h片,两人还边吃着烧烤边对里面的阳痿针头男指指点点,她刚刚可能就真的无知无觉、懵懵懂懂地中了套了!
谁能想到思如气势汹汹来这么一招,结果却是给犬笙下春.药……
她反正是不能理解!什么毛病啊!害人居然用春.药!
阴险!下流!不要脸!呸!
她内心吐槽了好一会,终于等到那阵异样的悸动消失,到底还是不放心犬笙,又磨磨蹭蹭地挪了回去。
但没敢进门,虞白拿手捂住眼,冲里面叫道:“你还好吗?我没找到水,要不你自己解决一下?我给你把门关上……”
说真的,她一个纯洁无辜的青春女大学生为何要遭遇这样的迫害。
心好累:)
里面安安静静的,犬笙没回话,只偶尔能听到有一声压抑的低吟或者喘息,轻轻浅浅,却仍然挠人耳朵。
虞白下意识咽了咽嗓子,她轻咳一声,竭力让自己的音调显得端庄又严肃:“犬笙犬笙,听得到我说话吗?”
好半响,屋里才传来犬笙的应答:“我……已缚住了…双眼,白白…姑娘,可否…劳你将我…绑起来……麻烦了。”
“啊……你不能自己解决吗?”
虞白仍抱有希望的再问了句,毕竟这样的情况憋着确实伤身体。她可不想自己的战友最终是因为这个原因挂掉,那也太drama了。
“抱歉……”
犬笙似是默了默,而后他重重地喘息几声,虞白听到了里面传来的难以自抑的撞击异响,一下便把她给吓到了:
“拜托了……再晚点,我怕我会…控制…不住……”
虞白心一紧:“好好好,我马上进来,你先别撞墙,我滴妈呀撞坏了脑子可不得了。”
她慌里慌张拆了手上的布条绑住了眼,确认自己除了轮廓什么也看不清后,虞白便稍放下了心再度跨进房内。
少年的低吟仍然十分有冲击力,虞白听得面红耳赤,恨不能将耳朵都堵上才好:“我我我我来了,你把布条递过来,我……”
却未料到,尾音未落,虞白就被一把攥住手腕猛地拉到了床上,天旋地转间,乌发散落,她整个人都懵了:
“靠!犬笙你演我?!”
仓促间绑在眼睛上的布条也随之滑落,虞白抬眼,看到上方压制住她的少年薄唇紧抿,呼吸炙热,但那蛊惑人心的眼睛处确实是被挡住了的。
虞白愣了愣,她把下意识屈起来的夺命子孙腿放下:“……那个,你还清醒吗?”
少年扣住她手腕,自上而下地俯视她,那犹如实质般充满欲.望的目光几乎要穿透布条在虞白的肌肤上灼一个印出来,身侧不知何时飞舞起了几点幽蓝荧光,将犬笙精致昳丽的容颜更衬得犹如艳鬼。
虞白指尖蜷了蜷,她勉强定下神:“最后问你一次犬笙,再不回答我就要反抗了啊。”
“你还……卧槽草草草草!”
话还没说完,虞白就感觉自己肩头上被咬了一口,隔着衣襟布料,少年那明显低哑暗沉许多的嗓音伴着喘息在耳边响起:“抱歉白白…借点血……我不想伤害你。”
……早说啊,又不是不给QAQ
差点紧张到要直接给他来几脚的虞白悻悻然把肌肉放松,但仍然保持着警惕,不仅是因为那个不确定因子思如,也是因为方才犬笙那不经意流露出的陌生气势令人分外心悸。
虞白死死咬住唇,忍受着肩膀上传来的吮吸感,也不知过了多久,制住她的人力道放松了,少年那暴戾而情.欲满满的压迫感也随之减弱,虞白便忙趁此机会翻身将他制住。
她重重喘了几口气,边利索地拿起一旁犬笙自己拆下的布条将他结结实实地给捆牢:“可吓死人了,又不是不给你血,骗我干什么……”
虞白嘟嘟囔囔完,她手脚发软地立在床边,垂眸看着犬笙昏睡过去的脆弱模样,那股慌乱下的无名火也渐渐消了。
肩膀还有些酸疼,虞白龇牙咧嘴地偏头瞅了瞅,只见那隔着衣服布料的地方被咬出了一个小小的牙印来。
看得出动嘴之人确实是还挺小心翼翼的。
忍不住低低叹了声,虞白扯下自己脸上那已经无用的布条,再度将目光移向床上的少年。
“虽然不知道要我的血有什么用,你又付出了什么代价才使这种春.药一样的效果消失……”
她低声呢喃着,拉长袖子给少年擦去唇边几点殷红的血迹:“但谢谢你,犬笙。”
……也对不起,又连累你了。
虞白面无表情地抬眼望了望窗外清冷惨白的月色,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与愤怒在心头蓄积,使她银牙紧咬,恨不能将那个名字嚼出个洞来:“思!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