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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怒(2 / 4)

上没有脸皮,黑漆漆的眼珠子缓慢地转着,不少女弟子当场吓得尖叫。

护山大阵再度关上,到了安全的环境,虚脱的杨坊疯狂服下数颗丹药,又点了凤栖全身大脉,扔出一件中品法衣,帮他止血。

做完一切,他双目圆睁,揪住庄长老的衣领,不复以往高雅,咆哮道:“傻子呢?那个傻子呢?”

“啊?”庄长老瑟瑟缩缩的,“昨日被许长老劈晕,现在还在内门吧?杨长老找他何事,我这就让弟子把他叫来。”

“就是他!”杨坊目眦尽裂,“他不是人,他是魔!就是他设下阵法伏击我们,让我同门四人惨死,我和凤栖身受重伤!若不是我有保命法器,我们六人将全部丧生于剑宗山脚下!”

此事非同小可,许沅施放神识,遍寻宗门上下,没找到人。

他沉声问:“阿陵人呢?可否有谁看见他?”

一内门弟子小声道:“今日清晨我见他出门,他黑着脸,问他去哪也不说,就像……要去杀人似的。”

“就是!他定是昨夜看阿白被抓,心生怨恨,想报复我们,下此狠手。”杨坊情绪太烈,嘴角渗出血迹。

许沅费解道:“若说他想报仇,我信。可他不过金丹六层,如何能与六位元婴高手比肩?一人况且不是对手,更别说六人联手。”

“你说我冤枉了他?好啊,你想要证据,我就给你看看什么叫板上钉钉。”

杨坊从怀里扔出一颗留影石,正要驱动,护山大阵突然轻轻动了动。

这是有人进入的反应。

宗门上下都在此,此时回来的,除了傻子,别无他人。

好奇、质疑、不安的眼神尽数汇集到迈着沉稳步伐走来的傻子身上。

被这么多人一眨不眨地望着,拿剑的傻子有些不自在,笨拙地挠了挠头,“怎么了?”他身材高大,一眼越过人群看见被绑着焚烧的白千尘,大吼一声冲过来。

不怕高温烈火,徒手将柴火推翻,举剑将白千尘身后的柱子劈裂,一跃将人抱了下来。

“阿白,你怎么样?”傻子轻摇白千尘的肩膀,“怎么身上这么多血?阿白,你别吓我,睁开眼睛看看我……”

白千尘忍过一波灵魂撕裂之痛,抬眸的同时,放出灵力感知傻子的气息。

人没错,是傻子。体内的灵根、身上的疤痕、看他的灼热眼神,有些呆愣的神态,与先前的傻子一致。

但不久前在密林中,正是这样一张脸,露出淡然又略带邪气的笑,好似掌控天下的生死。

当时他细心认真地擦剑,说要将剑带来送给自己。而如今,同样的剑在他手上捏着。

哪是真的,哪是假的?

白千尘心中百转千回,电光火石间感受到一股极重的杀气,直冲傻子。

正要给白千尘擦脸的傻子回过头,抱着他的肩膀一躲,杀气跟着改变方向。

一旁的许沅一跃而起,挡住袭击傻子的杨坊,“杨长老,阿陵不过金丹,禁不起你一掌。他修为低下,如何能残杀踏虚派高手?”

杨坊受了伤,喘着气停下,眼中恨意迸发,驱动留影石。

他走南闯北的经验不少,从飞扇上下来时就暗自使用了留影石。

惨叫与树藤不断摩擦的让人牙酸的声响中,截然不同的傻子的脸出现在众人面前。画面中,他一举一动皆是不慌不忙不急不躁,好似折磨人是他的本能,能让他无限愉悦。

破烂的衣服,有些杂乱的头发,躯体全然相同。可其中的灵魂,仿佛从稚嫩苍白变成残暴暗黑。

弟子们看得倒吸凉气,默默退后,将傻子与白千尘留在最中央。

“留影石在此,不容你抵赖!”杨坊盛怒道,“他杀我同门,此仇不共戴天,我定要将这邪魔击杀!许沅,若你有意袒护,休怪我不客气,将整个剑宗连根拔起!”

他不是玩笑,眼下魔患刚起,风口浪尖上,剑宗经不起一点意外。

如果说白千尘只让大家愤怒,想杀之后快,面对实力莫测的傻子,众人心中便只有惊惧不安。

气压变得极低,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身上,大家各个面色凝重。

除了傻子。

他发现无论如何也无法割开白千尘身上的捆仙索后,直率地问:“这个要怎么弄开?”

庄长老怒不可遏,“邪魔,你还有心思问这个!说,你为何要屠杀踏虚派四位高人?”

“我没有啊。”傻子不甚在意地瞥了一眼留影石,“那个人不是我,我不认识他。”

“还敢狡辩?他拿的剑为何在你手上?这是你特意为阿白寻来的,是不是?”

“是我给阿白找的,我在路上捡的。”傻子献宝似的捧上那把踏虚派门人的剑,“阿白,你看看,喜欢不?这把剑很特别,弯弯曲曲的,应该很厉害,我捡到后特意在溪边洗了好久,保证干干净净的。”

“还装什么傻,我现在便让你魂飞魄散,给他们陪葬!”杨坊凌厉的掌风呼啸而至。

有留影石,也有剑这样的物证,不该有疑议。可傻子性格单纯,如同白纸一般能一眼看透。

他怎会杀人?还是用那么诡异血腥的手段?

许沅眼皮跳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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