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罪魁祸首,此时正坐在餐厅的餐桌上优雅地用餐。
听到客厅传来动静,他没有理会,而是继续拿起手上的刀叉慢条斯理地进食。待细细品味完高脚杯里的红酒后,才擦了擦嘴缓缓起身,朝客厅走去。
“你终于醒了?我等了你好久。”礼貌温和的语气,像是对待来访做客的客人,如果忽略掉许弦被捆住的手脚的话。
许弦有些无语:“如果你是邀请我来做客的话,这种待客方式可不太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呢。”
居高临下地欣赏着在沙发上动弹不得的人,宿原把领带扯松,用指腹轻轻抚摸他的脸,眼底的柔情快要溢了出来,
“你先乖乖在这坐会,等我洗完澡,就帮你把身体也清理干净,然后我们去卧室里…”他顿了顿,“好好谈心。”
宿原拉开茶几下的储物柜,里面满满当当一堆套子:“你先看看,待会想用什么口味的,我就先去洗澡了。”
说完后,他便真的拿上换洗衣物往洗漱间方向走去,留下许弦盯着面前的茶几,一脸茫然。
“完蛋,遇上变态了。”
许弦努力地从沙发上滚落下来,想要使劲挣扎,可感觉全身软绵绵的,实在没有多大力气使出劲。
再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没能找到放刀具的地方。他想要滚动身体去餐区寻找利器,却悲哀地发现,脚腕的绳索另一头绑在了固定区,限制着他的活动范围。
“真是见鬼了。”
许弦躺在地板上,注视着天花上的吊灯,思考着等会应该用什么姿势才能不费力气地把阳台的玻璃撞碎。
当他生无可恋地思考了许久的人生后,宿原洗漱完毕,身穿深灰浴袍,带着沐浴后的氤氲湿气与淡淡的薰衣草香,走到了客厅。
看到许弦毫无形象地瘫倒在地上,宿原皱了皱眉,刚想开口,门铃却响了起来。
“宿原先生在家吗?我是逆风快递的快递员,您这边有份快递,麻烦出来签收一下。”
门外的嗓音有些沉闷,叫人听不出性别。
宿原走过去,点开玄关处的可视电视查看,发现门外的人虽然戴着口罩与帽子,却不难看出来,正是那晚拿着扫把的疯婆子。
有些诧异她居然这么快就找上了门,但宿原并不打算开门。
而客厅里的许弦已经认出是邻居姑娘的声音,用力地将身体撞向茶几,发出了些许动静。
“许弦,你在里面对吗!宿原你个大变态,快点开门,不然我就不客气了!”听到有人在里面后,梁桐玉着急地用力拍门。
方才到了小区后,才发现这里的小区门口有门卫与门禁,并不能让她轻易地混入里面。
还好发现地下停车场处的门卫没在岗位上工作。她带着咚咚咚从挡车杆下面钻过,顺利地溜进了小区,可惜宿原并不愿意开门。
“你放心,我的房间隔音很好,就由她在外面吵闹吧,我们先进去。”
宿原弯下腰,慢慢解开许弦脚腕的束缚,准备把他抱起来。
门外突然没了动静,宿原诧异地挑了挑眉,“这么快就放弃了,看来她也不是很在意你嘛。”
轻轻拨开许弦的刘海碎发,想要在他额前印上一个吻,眼前的人却厌恶地别开了脸。
“滚开,别碰我!”汹涌的恶心感充斥着许弦的身心,他一边担心着门外的姑娘,一边想办法靠近阳台逃脱束缚。
突然,一阵尖锐刺耳的声音从门口响起。宿原走过去查看情况,却看到……一把电锯正在锯开他家的门。
“她是不是疯了!”撕开斯文的面具,他大声咒骂着,却畏惧电锯会伤到自己,不敢上前阻止。
等门外的人将门锯出一个歪歪斜斜的洞,一只瘦弱的手伸进洞里,摸索着门锁。然后“啪嗒”一声,把宿原家的门打开。
梁桐玉拖着电锯,就这样走了进来,像个潇洒恣意的女侠,在许弦眼里发着光。
“许弦,总算是找到你了,我来带你回家。”
桐桐女侠一看到他,却马上红了眼眶,变回了他熟悉的小姑娘。
早已被这一番操作弄得呆滞在原地的宿原终于回过神来,面容变得扭曲,看着眼前的两人。
梁桐玉从包里掏出工具,解开许弦身上的绳索,然后站起来一脸警惕地紧盯着这个变态。
“我都让你开门了,谁让你不开来着,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这是擅闯民宅,你信不信我报警。”宿原气急败坏,碍于她手上的电锯威力的震慑,拿他们没有办法。
“报警呀,你最好快点,我等着呢,看看是我先告你还是你来告我,”她咬牙切齿地反击。
就在这时,感到一阵腿脚发软的许弦实在站不稳,虚虚地倒在她瘦弱的肩膀上。
梁桐玉连忙转过头来用力把他扶住,不让他倒下来。
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