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林一起搞研究。
哪怕是资料上的证件照,路霜林也是面带微笑的,眼睛里闪着光。
“你在看什么?”声音从另一边传来。
达达利亚抬起头,面容平静的路霜林和证件照中的她对应了起来,甚至让他一瞬间恍惚是不是认错了人。
因为路霜林的眼睛里没有了任何光芒。她的眼睛本就乌黑,这下更有了一点瘆人的感觉。
达达利亚从容地将资料翻页。“只是一些资料罢了。”
路霜林见怪不怪:“我的?”
“是。”达达利亚爽快地承认了。
这倒是让路霜林有些意外。不过她收回了目光,继续看着窗外。
“有什么可以问,虽然我的资料很简单。”
“这样怎么像是我审讯你啊?”
路霜林语气淡漠:“你之前还咄咄逼人的,现在不好意思干什么?”
至冬的街道上很冷清。马车挑了人少的道路出城,一路上根本看不到什么人。偶尔可以透过几家的窗户看到里面烧的正旺的炉火,家人们聚在火炉旁聊着天。
雪又开始下了。
只有马车行进的声音响起,外面的世界可以称得上是压抑的死寂。
生活在这样的地方不会觉得难受吗?路霜林没来由地想。
一转脸,对面的达达利亚脸上挂着奇怪的笑容。
路霜林莫名不高兴:……
达达利亚有点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那么问的,有些时候习惯了那样说话。”
“如果你说审讯犯人的口吻,我能理解。”路霜林回想了一下。“我们以后也不会再有交集了——这句话送还给你。”
达达利亚大呼冤枉:“不可以这样啊博士!你之前还说要我跟你一起干的。”
提到黑历史就牙痒痒,路霜林改口:“我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那还真是糟糕。我会努力让博士认可我的。”达达利亚哈哈地笑了,样子倒有点像路边翻肚皮的大金毛,憨憨极了。
至冬还真是奇怪的地方,外表的冷酷,内里却是藏在层层伪装之下的温柔。和这里的人一样,又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一面,又是这副和谁都聊的起来的样子,好矛盾。
“看你表现。”路霜林轻咳了一声,说辞含糊不清。
达达利亚开启了好奇男孩的模式:“博士是学什么的啊?”
“历史。你应该从「公鸡」那边听说过了,我是研究深渊的,和其他人有点不同,我会自己实际进入,从深渊和地脉中直接获取史实资料,一般都是普通人进不去的那种。”说到这里,路霜林有些得意。
不过很快她的神情就变得落寞:“这一条路太过危险,到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其他的人或者丧命,或者被污染。”
“那你还坚持?”
“不是坚持,这是工作了。”路霜林不愿意多说。
她话锋一转:“比起其他人来说,我还是有点自保手段的。所以根本不怕危险。”
达达利亚不置可否。他猜测他们还刻意从深渊中获得一些别的什么,比如财富,比如圣遗物之类的。
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掌握了什么啊。也许随便拉出一个东西来都可以颠覆认知啊。那可以算得上是一些禁忌知识啊。
路霜林虽然不说,但是愚人众调查到的资料可是完全暴露了她想隐藏的东西。
“你和「公鸡」认识?”达达利亚问。“感觉你们很熟的样子。”
路霜林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们是竞争关系吗?”
“执行官的关系虽然称不上多好,但也不是很差。那位先生平常很关照我的弟弟妹妹们。”
“哦,我父母认识「公鸡」大人。上一辈的交情罢了。”路霜林简单地说了一下,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深入,她继续讲起了别的事情。
“不管是秘境还是深渊,进入前都要做很多准备。炼金术还是对于古代机关的了解,我应该都不差——所以「公鸡」完全不用担心我会出事啊。”路霜林小声地嘀咕。
马车在雪原中行进,单调的景色顿时让路霜林失去了观赏的欲望。坐的有点太久了,浑身的肌肉都在叫痛。
路霜林站起身,马车的空间足够大,她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身体。
正当她准备坐下,利箭贯穿了马车,擦着路霜林的后脑勺而过。
马车剧烈的晃动,前方的马车被炸上了天。达达利亚一把拽过了路霜林,抱起她跳下了马车。
路霜林被颠的想吐,爆炸的余浪差点拍晕了她。她被夹在达达利亚的手臂中,摔在了雪地里。
这场景似曾相识,路霜林听到达达利亚吐槽:“博士,跟你在一起,我都要考虑去北国银行给自己买一份人身意外险了。”
要死的人是我好不好?路霜林觉得自己应该是和达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