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鸡爪同样抽搐般的时不时张合。
越朝估计这鸡因瘟鬼的病气发疯,她大概猜测到了剩余病金的所在。
说服了赵娘子,越朝二人私闯大头家,从鸡窝里翻出了剩余的病金。赵娘子见了病金简直吓住了,张嘴要喊。
越朝干脆拿出找病金时,提前备好的一碗水,把检验瘟鬼病气用的药丸捏碎溶到里面。她把病金往里一丢,掐头去尾的跟赵娘子说了路遇大头鬼气缠身及金块亦有鬼气的因缘。
说话间,她取出预防瘟鬼病气的药丸吞了,并递给了赵娘子一颗。
翻出金子后本还觉得信了外人对不住大头的赵娘子,亲眼见了药水里漂浮不定的黄黑鬼气,心里的天平再次偏向了越朝。
她吞下药丸,颤声问道:“我同孩子住在隔壁,是否会被牵连?”
越朝避而不谈,反而道:“赵娘子,替我把村长叫来吧。”
“村长?”越朝终归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她与赵娘子认知有差。赵娘子苦苦思索理解了好一会,才道:“越娘子可是说户长或是耆长?白水村人少,他们只在收取税赋或是缉捕盗贼时来。再说,不应该先请赤罗道长回来吗。”
越朝思念了下御用翻译官海赤罗,又问:“村中决定大小事的人是谁?”
哪怕不知大头惹的是瘟鬼,单纯鬼怪便让人心底发毛了。
“越娘子是指村老?”弄懂越朝的要求,畏惧鬼神的赵娘子雷厉风行,道:“我立刻请村老们过来。”
白水村总共不超二十户,村中赵姓的老人很快聚集到大头家前的空地,听赵娘子三言两语的简述,村民纷纷捂住口鼻伸长脖子瞧院中抽搐濒死的瘟鸡。
猎户赵二最是胆大,抽出根篱笆拨弄了下瘟鸡,口吐白沫的鸡动也不动,身下压着的羽毛掉了一片。
当众村民的面,越朝再以药水测了下金块。
这次越朝拿了个大缸,把剩余的病金一股脑扔了进去。病金刚接触药水,瞬间滋滋作响,蒸腾出黑黄色的瘟鬼病气。努力挣脱药水的病气如同被困水中的蚯蚓般扭动,一股腥臭的气息直冲脑门。
要钱不要命的人还是少数,金块虽好,众村民还是更惧怕鬼怪一些。他们没表露出贪念,以猎户之父赵村老为首,纷纷出言恳求道:“请小法师救我们!”
越朝安抚恐慌的村民,表明鬼怪来了她自会对付。
“大头被鬼气缠身,还请大家不要与他接触。”
越朝虽不知瘟鬼病气的原理,但从字面意思理解,她叮嘱村民们保证卫生,不要近距离接触大头,以防瘟鬼病气能够传染。
大多村民懵懂,点头答应。
但赵村老年轻时走南闯北,赵猎户又常去士林镇买卖野味。眼界开阔的人,未免想得多些。赵家父子二人对视,赵猎户先开口道:“小法师,我们想知道,这鬼气因何而来。这金块的鬼气,又会造成什么后果。”
“金块沾染的鬼气,是瘟鬼的。”
越朝话音刚落,众村民齐齐退出数米远。
肌肉健壮的赵猎户,硬着头皮拱手问道:“小法师,你知道去年仪征发生疫病,十户中仅余下三两户。我们实在不放心。”
越朝很想说她不知道,仪征在哪她都不知道。但眼瞅着村民们把希望都寄托给她,她还是好言安抚道:“赤罗道长去寻瘟鬼了,大家安心。若大头回来了,还请大伙远离。”
对于超自然的瘟鬼,村民们实在无助,他们七嘴八舌说着感谢的话。
越朝看向村老,道:“为了尽快解决,还请村老帮忙问出病金来源。”
“当然,我定要让他说个明白!”
赵猎户不愿亲爹冒险,伸手拦道:“爹,我去问大头,您歇着。况且,我可能知道他的金块从哪来的。”
“赵哥,你是说那个传说是真的?”
“是真的,我有次打猎受伤,误入了一个山洞——”
数年前,赵猎户还不是白水村的第一猎户,这名头属于他现为村老的老父亲。初出茅庐的赵猎户追着一只山鹿,脚下踏空跌入山坡。他驱赶猎犬回村求救,拖着伤腿找了个山洞避风。山洞深邃,起先他还只在山洞外侧避风,但夜里天凉,他不由往里走去。
走了一阵,赵猎户便听到有人交谈。
一声音低沉:“天气冷,草药田盖上茅草,若死得多了山神得怪罪。”
另一声音缥缈:“山神心思都在金矿洞那边,哪有闲心管这些破烂草叶。”
赵猎户想求点草药敷腿伤,咬着牙往前走。按理说山洞外冷内热,越往里走应越是温暖。可他越往里走冻得越发颤,明明听到有人说话却不见影。山洞两壁逐渐有绿色幽光显现,如同乱葬岗飘摇的磷火。
直到找到药田,赵猎户都没遇到半个人影,他正犹豫怎么取药,竟有鬼笑声悠悠回荡。
无形无相的声音嬉笑,幽幽不知出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