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果硬是被江可可以肚子痛为由骗到了高三2班的班级门口。
林夏惜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可惜,周予北并不在,有一瞬间,林夏惜竟松了口气。
然后,是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砸了下来。
周予北出国了。
林夏惜班物理老师的办公室和周予北的班级同层,她每次抱着书去问题的时候都要悄悄看那个位置一眼。
周予北的书总是摆放得很整齐,按照书籍的长度,从小到大。
只有一个天文望远镜的模型,永远不规矩地歪斜在桌上。
所以哪怕他们班调换了位置,她也根本不用费神就能找到。
而如今那个一眼就能扫到的位置却不见了,林夏惜看了一圈,才在角落里瞧见一张空落落的桌椅。
没有人坐。
……
清凉的山风吹过,林夏惜冷得瑟缩了一下。
一张纸递了过来,她抬眼看去,周予北正神色不明地看着她。
莫不是见她埋在膝盖里,又双肩发抖,以为她哭了吧。
“谢谢。”林夏惜尴尬地接过,还是解释道,“我……只是有点冷。”
“那就走吧。”说着他就起身。
“啊?不看流星了吗?”林夏惜抬起头问。
周予北径直往前走,她也只好跟上。
只不过跟着在一栋栋交错紧挨的屋顶上走了一圈又一圈,也不见他有其他的动作。
等又绕了一圈,林夏惜弱弱开口:“刚才上来的地方,你……不会找不到了吧?”
“……”
周予北没有说话,她想她是猜对了。
见他明显在思索,林夏惜闭上了嘴。
四周一片漆黑,完全看不清楚,她方向感又不是很好,眼下也只能指望着他能记起来。
周予北在原地思考了会儿,走到某处停下。
“应该就是这儿了。”
话落,眼前人嗖的一下就没影了。
???
这是在玩瞬移??
还是在她面前秀超能力??
周予北下去后走了好一段路,才发现身后人没有跟上来,他折返回去。
看着依旧愣在上面的人,歪了歪头,还有丝夹杂着无奈的笑意从胸腔里蹦出来:“你真当自己是猫今晚要睡屋顶上吗?”
林夏惜听不懂什么猫不猫的,也懒得寻求答案,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
林夏惜沉默片刻,真诚发问:“请问,我该怎么下去?”
周予北真诚作答:“旁边有棵树,你借一下力就下来了。”
他拍了拍树干,头顶的枇杷树树叶沙沙响动。
她当然知道这里有棵树啊!她又不眼瞎。
只是这“借力”说得简单,她要是能像他那样大长腿一蹬,轻轻松松就下去了,还在这儿犹豫不决的,看着这高度咽口水。
见她迟迟不动,周予北说:“要不我回去找个梯子来?”
这里离她们住的地方这么远,走过来都花了一两个小时,要真的去找梯子回来,她就真睡房梁上了。
底下又上前几步道:“要不,你踩我肩膀上?”
她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人抱。
“算了。”林夏惜打断他,指挥着他让出一片空地,“你……去那儿,让远一点。”
林夏惜定了定神,眼神瞄准最大的那根树干,计算好了方位,下落的弧线,落地点。
她纵身一跃——
周予北退了三步远,只见树叶哗啦啦在眼前落了一地,却不见人下来。
他上前几步查看,树干上多了个人影,这下彻底迷惑了。
仔细眯眼一瞧,又好像瞧出了些端倪。
林夏惜闭着眼等待落地,不料想脚下迟迟空落落没有实感,腰上的痛感后知后觉袭来,她睁开眼,叶子糊了满脸。
她有些不可置信,并且,觉得有一丝丝似曾相识。
“……”
周予北似是也明白了她现在的处境,撇开眼不看她的窘迫。
但奈何今晚的月色够亮,林夏惜清楚明晰地看到了底下人上扬的嘴角。
“你不准笑!”
“好。”说是这样说,可是声音终究难掩笑意,“我以为你可以的。”
“你多高,我多高,你说这些!”
“哦,我忘了。”周予北再也压不住,发出了一声短促的笑,他低下头,双肩都在微微发颤。
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诚恳跟她提出建议,语气中裹挟着满满的笑意:“那你可以在上面学学树袋熊是怎么睡的。”
林夏惜不想搭理他,抬头看着天空发出一声谓叹:苍天啊!
可不可把她记忆里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