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烧肉,也有鲜嫩多汁的鲍鱼焖鸡和清蒸桂鱼,黄叔还很热情的送了他们两杯丝袜奶茶。
这其中唯一算得上是素菜的大概只有清蒸桂鱼里长长的细葱。
Oh!no!
减肥计划暂停一天!
楚荔懒得算热量了,点了瓶可乐,敞口肚皮和裴晓柔快活地吃了起来。
米饭和高热量的食物才是幸福的来源啊!
一餐毕,楚荔的肚子圆得像企鹅。
他们互相搀扶着到门口,楚荔把账给结了。
裴晓柔站在门口吹风,时不时的还往马路对面张望,看上去有什么话要说。
支支吾吾的,一点也不符合她现在的辣妹形象。
楚荔主动问:“怎么了小柔?”
裴晓柔吓了一跳,扬起一丝被抓包后的尴尬微笑:“啊没有啊荔姐,我,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这顿饭花了你这么多钱。”
楚荔恍然大悟,她摆摆手,把掉落在鬓角的发丝挽到耳后,“这么点钱,没事啦。”
“姐姐上班还是赚到点的,别担心。”
才怪。
快穷死了。
裴晓柔心有余悸地点点头。
到了楼下,两人一起上楼。
裴晓柔住在22楼,楚荔家楼下。
送了她,楚荔继续往楼上走。
却看到裴晓柔又走到楼梯间往楼下看。
楚荔顺着她的视线望去,看到一辆银灰色的柯尼塞格。
碳黑色的车窗高高升起,婆娑树影落在引擎后盖,在空旷的马路上,这辆奢华的跑车像只阴暗不语的幽灵。
后窗上,一道隐隐的火光点亮。
来自一只雪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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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人确认楚荔已经回房后,才叫裴晓柔下来。
裴晓柔跑进后座,险些被这类跑车的座椅软到掉骨头。
“奥利弗先生,晚上好。”
奥利弗微微颔首。
他的手指冷白又修长,锁在驳领上,慢悠悠地拉拢两寸,颔首时,喉结突出光洁的脖颈,不自觉地淡淡滚动,平添些许可口的色气。
奥利弗将青白手腕搭靠在黑色西装长裤上,平静启声,“今天有谁为难她吗?”
“有一个,先生。”裴晓柔一提到这个就恨得牙痒痒,“叫方慕阳,给了荔荔姐一堆的事儿做不说,还瞪她。”
奥利弗挑动右边的眉毛,“她不反抗的?”
“呃,没有。”裴晓柔回忆,“荔荔姐说那是她分内的事儿,所以没和那个叫方慕阳的起冲突。”
奥利弗嗯了声。
小姑娘到底还是长大了。
不在他的身边,连忍耐都学会了。
可奥利弗偏不喜欢她这副臣服于人的模样。
还是那个凶巴巴、张牙舞爪,会抓人的楚荔比较可爱。
裴晓柔继续汇报:“而且,荔荔姐看上去身体有些不太好。”
奥利弗稍顿,“怎么了?”
“楚小姐好像有点腰间盘突出。”裴晓柔说,“今天站起来时还差点摔倒了。”
副驾驶上坐着的凯文颇为讶异,“腰间盘突出?那不是老年人得的病吗?”
“我这把岁数的老骨头都还没得,楚小姐怎么得了?”
“……”
奥利弗十指交叉,臂弯撑在桌板上,他扫了眼摁灭在磨砂酒杯里的褐色雪茄,周身的低压缠绕着一缕灰白烟雾。
身下是袅袅的茶香。
毛峰微卷,状如雀舌,银毫显露。
银边眼镜染了丝雾气,海蓝色的眸子看上去湿漉漉的。
他也很好奇她到底都在过着些什么窝囊日子。
本来想着,遂了她的愿,以后离她远点。
可奥利弗自从那天想通过后,便无时无刻都在记挂她。
他不敢亲自靠近,毕竟小孩还在和他置气。
便在她身边安插了个小间谍,看看她过的到底如何。
没想到。
糟糕透顶。
奥利弗摘下眼睛,向上捏提了下鼻梁处的褶皱,他靠着椅背,望向窗外,视线顺着叶片的脉络绕到那片烟粉色的窗帘和绿意盎然的君子兰。
低哑的声线从喉咙里飘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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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腰痛,楚荔昨天一整晚都没睡好。
吃了点布洛芬,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发现自己的床单上落了红。
得。
又得辛苦洗衣机了。
楚荔匆匆洗漱一番,来不及吃早饭,接了点水先把布洛芬给吃了。
又飞速跑回公司去。
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