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没闲心计较沈知弈的不敬之罪。手腕一偏,上好的宫廷玉酿全倒在了衣袍上。
流莺适时上前:“殿下,您有些醉了。奴婢扶您回去歇一歇吧。”
流木配合地差使下人去盛一碗醒酒汤,送到世子院里。
做戏就要做全套。在皇城就要步步当心,戏嘛,随时能看,不过看戏的人,唤了一波又一波。
“沈大人,”宋吟秋轻声道,语气拿捏得恰到好处,叫人很难不被她骗得心生摇曳,“小王自幼体弱,今日不胜酒力,失手打翻酒杯,扰了大人的雅致。改日定当赔罪,与大人把酒言欢,还请沈大人海涵。”
“世子何出此言,微臣怎敢怪罪殿下。”沈知弈垂首答言,宋吟秋悄舒一口气,却没想这人又道:
“微臣不曾见过世子,只是平日里久闻世子美名。今日终于得见,不知殿下可否为微臣解惑?”
她恨不得当下生出双翼飞离这是非之地,摆了摆手示意沈知弈有话快讲。
只听沈知弈依旧谦卑,宋吟秋却觉他仿佛已全然掌握了眼前混乱的局面:“微臣初至京城,对诸多礼仪尚且懵懂不知。敢问殿下,若是生辰宴,然主不随客欢,反避客不见,是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