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当好友知己,也一样能生活在一起......”宋时薇嗓音艰涩,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残忍,可她没想好要怎么办。
她舍不得和夙淮离别,想报答他的恩情,可前世的伤痛让她无法完全放下。
再度义无反顾奔向另一个人,需要很大的勇气。
宋时薇承认自己胆怯害怕了。
夙淮眼底的光肉眼可见熄灭,又躺了回去,声音恢复平静温柔:“时候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明天一早商船就来了,我恐怕不能送你。”
“我明白,阿淮,你......”宋时薇唇瓣翕动,千言万语堵在心里,最终还是松开紧紧收拢的手心,叹息道:“你也早点休息。”
“嗯。”
一早,宋时薇就带着小包袱走了,一步三回头,缓步出了桃林。
月隐躲在暗处护送她,等人上了船才回去复命。
“主上,您真要放任宋姑娘离开?”
“我何时说过她走得了?”夙淮懒散地靠在床头,指尖逗弄小青蛇。
“那您给宋姑娘弄的岛民贴......”
虽然主上在山顶的宫殿里一堆这玩意,随便印随便玩,不值钱的很。
但随便给了宋姑娘,不就是让她离开。
月隐捉摸不透主上的心思。
果然男人心海底针。
夙淮没回答他的问题,下床 ,慢条斯理穿上崭新,熏香过的锦袍,望了眼床边的铜镜,嗯......感觉不对,不够让人有保护欲。
他蹙眉,回头巡视着衣架,修长的手指挑起一件半新不旧,极为宽松的青色直裰。
风吹过空荡荡的衣管,尽显病弱。
但还不够。
“你过来。”夙淮淡声对月隐道。
“主上何事吩咐?”月隐老实跪好。
“打我一拳,朝胸口。”
月隐:“......???”
“不要磨蹭,快点。”夙淮隐隐不耐。
月隐哭丧着脸,内心哭嚎吾命不久矣!
他眼睛一闭,对着他用生命来恭敬拥护的主上大人胸口,狠狠砸了一铁拳。
夙淮闷哼一声,很好,这下够了。
“走吧,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