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髻毛毛糙糙地翘着头发,身上没有穿披风,手里却提着一个食盒。
王耀问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去休息。
霍去病笑了笑道:“拿了些吃食。”
“大半夜吃东西,胖死你。”我哼了一声掀开帘子钻进马车。
听见外面王耀小声骂了我几句,然后替我给他赔罪。
霍去病的声音在夜色里响起:“…小鹃又瘦了,那这盒还是给她拿回去吃吧。”
我探出脑袋瞪着他:“我才不稀罕你的东西。”
他晒笑一声把食盒递给王耀,翻身上马后在我面前停顿了一下,随后带着两个跟从走远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会儿,见他突然转头望过来,连忙缩回来,头上的发簪却勾住了帘子。
头皮被揪的发疼,我扒着窗子掉眼泪。
马蹄声啪嗒啪嗒走过来,我被勾在帘子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掉头走到我跟前,弯腰系开我那个簪子,然后转着弯腰凑到我跟前:“你好笨啊。”
我夺过簪子用钝角的一边扎了他一下,缩回车厢。
他这次是真的走了。
我听见他吁了一声,也听见了其他离席宾客和他套近乎的声音。
他都没有应。
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耀提着那个食盒进来放到我跟前问:“吃吗?”
我打开食盒,看着里面的点心嚷嚷:“不吃白不吃。”
虽然往嘴里塞着点心,我却控制不住地哭起来。
王耀没有问我为什么哭,等到我吃的干呕,连坐都坐不直,他便叫停了马车抱我出去:“傻小鹃。”
我太难受了,只能弓着身子边吐边骂:“他害我!”
王耀却摸了摸我的脑袋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和我说对不起。
夜风呼呼地吹着,下起了雨。
我吐完了,见王耀捧起我的脸,擦着我嘴角的秽物满脸悲伤:“我们不想他了好不好。”
我看着王耀答应下来:“我很快就会忘了他的。”
“对啊,他的寿命很短,小鹃很快就记不得他的。”
他轻轻地搂着我说道。